可仔细想想,对啊,陆梓兮为什么会来媚楼?又为什么会哭?
她不是喜欢白靖云吗?
现在应该已经和那小白脸远走高飞了才对啊。
想到这,黎谨御忽然眼睛一亮。
“谢了!”说完就飞快蹿上马车,“回府!”
与其猜测不如回去看个究竟,万一陆梓兮真的没走,那是不是证明她对自己还存有感情?
黎谨御一边忐忑坐车一边叫来其他暗卫,吩咐他们回去把那几个猪头处理了,起码要打的他们三个月不能出门。
而且这几个猪头的家里也别想好过。
但凡是做生意的就派人去查税,家里做官的就给他们找点儿麻烦。
总之最近半年这些猪头的家里都别想清净,养出来这样的人渣就得有人出面教训教训他们。
随后不久,黎谨御总算是晃悠到了王府门口。
他迫不及待的冲下马车直奔卧房而去。
一路上他忐忑至极,在心里不停的打预防针,不停的跟自己说最坏的结果,生怕陆梓兮是真的走了。
直到他悄然入房看见床上安睡的小人时,才猛地松开了紧绷的心。
陆梓兮抱着黎谨御的被子缩成一团,枕头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叹了口气,缓了会儿才轻轻走到床边蹲下。
傻丫头,究竟有什么好哭的。
他只是想要成全她,又不是抛弃她了。
不过如果她真的为自己而哭,那也还不错。
这种自我良好的感觉持续到黎谨御看到字条的那一瞬间。
他刚想出去,就看见桌上压着张奇丑无比的字条。
上面写着:
我会走的,但能不能再借宿两天,付房租。
完事儿边上还放了个金灿灿的大金元宝。
黎谨御登时炸毛。
她以为他不知道这金子是当首饰换来的吗!
他送的首饰,被换成金子之后又付到了他手里。
过家家呢?
最让黎谨御气愤的是,她压根就没想留下来。
合着他脑补许多又忐忑不安的冲回来,为的就是看见这狗女人赖着自己床不走?
陆梓兮啊陆梓兮,她最终还得是那个小白脸的!
黎谨御拼了老命才忍住想把人抖下床的冲动,转身嘭的推门走了。
陆梓兮猛然惊醒,却只看见摇晃的门板。
她懵了懵,还以为是黎谨御回来了……
陆梓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只记得她飘到医馆的时候沈溪差点儿惊掉下巴。
“你究竟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陆梓兮耳边。
她现在一定是丑的不得了吧,和陆嫣儿在一起肯定会被比成丑小鸭。
说不定自己现在这幅鬼样子连媚楼的妈妈桑都不如。
陆梓兮心态崩了又崩,最后还是咬着牙把上午的病人全都看完了。
沈溪端着杯热茶凑过来。
“小言,你还好吗?”
她全身灰蒙:“还不错……”
沈溪:……
他刚想开口,忽然余光瞥见从外面急匆匆冲进来一个人,这人浑身是血,但受伤的却不是他。
血来自他背上的男人。
沈溪弹起来,在前引路,“怎么回事!快把人放进隔间去!”
失血过多的男人和陆梓兮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后者大惊。
这人竟然是——
白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