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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亲肿嘴巴/着袜踩脸/及笄当晚被欺负/捉迷藏被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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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及笄礼之前,沈迢对明盛虽然怕,到底十二岁那天的震惊与羞恼也过去了。

这三年明盛真就如那句话所说。

要是他从小来娇养,沈迢就该成为别人口中的骄横毒妇。

哪一刻不高兴,甩着长鞭开始抽人,被血溅到身上,都觉得是晦气,而不是惊吓与惶然。

毕竟哪有捧着成批的奇珍异宝,专门送到人手上,就为了让沈迢砸了玩的?

沈家世代皇商,也没这么豪横。

万幸沈迢早就长定型了,既不甩鞭子抽人,也不爱砸东西。

生气了只会眨着圆溜溜的眼睛,惊怒得像只炸毛小雀。

抖擞着明丽的羽织,嘴里叽叽喳喳非要别人跟自己认错受罚。

受罚的内容往大了说。

不过是帮他去喜欢的糕铺排队,受累打挤买些东西。

一旦遇上不认错的,从没跟谁吵过架,也没什么天分的小小姐便要急红了眼。

满脸涨红,唇齿磕巴,伸着指头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得意之作。

最后只能喘着气抓人袖子,整个人坠在大坏蛋的身上,嘴里念叨着不行不行,必须给他道歉。

要是不道歉,那双水灵的眼睛一转,眼泪便下来了。

气的。

明盛几乎不会让沈迢为了吵架气成这样,多是沈迢突然生闷气。

如果发生,他只会喜不自胜。

不高兴了?好,立马受罚。

沈迢从某天起,就不跟明盛说这两个字了。

最后一次说的时候。

等着继任南王府的世子体魄修拔,差距也才两三岁,只需手一伸,轻易抓着沈迢抱起来。

肩膀被慌乱地砸了几下后,就能顺势将其放到坐的地方。

很快,沈迢裙裾下的绣鞋便不见踪影,雪白的罗袜亮在人的眼皮底下。

“那稚月这般罚我吧……”

明盛那时如是说,然后用脸贴着那弯藏在袜中的足趾,唇角颤颤扬起,几乎要转头把发抖的嫩尖吻了又吻。

修长的少年脸隔着一层绸罗,炙热轻挑地问:“我是稚月第一个踩到脸上的人么?”

第一次这样,沈迢双臂合拢,手肘互相揉挤。

他吓得要命,新作的珠花都要晃掉了,浑身的纱罩磨索。

在明盛面前怎么使唤娇纵,沈迢也没想过踩对方的脸折辱人。

浅薄的荏色漫浮在他脸上,简直才像是要被欺负死了的那个。

“你、长赢,你做什么?我我已经罚过了,你快起来吧……”沈迢当时缩着屁股往后退,人差点从凳子上仰倒。

脚一抬,胡乱蹬在明盛俊气锋锐的脸上,脚心似乎蹭过了那张丰润多情的唇。

他的脚被亲到了。

温热的触感一闪而逝,沿着腿骨蔓延,止步于腰臀。

沈迢身子一软,轻声地:“啊!”

人当即抓回到明盛怀里,繁复的裙边花纱似的,被底下的肢体漾出彩晕。

沈迢晕乎乎的,手指攥着这人的衣襟。

等回过神来,他瞧着明盛面上更红的一块肌肤,心尖乱套了。

他用脚踩了一名郎君的脸。

要是谁对沈迢这般做,他定要拉着所有人出来,逼着对方下跪道歉不可。

还会气急败坏地将其扔到井水里泡一个时辰,最后滚出这片地界。

思及此处,沈迢手掌也乱了,推拒着无比贴近的胸膛。

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

他跟明盛是这样的关系么?

难道,难道这就是夫妻会做的事么?

所以才不能叫人随意进了闺房。

也对,要是被人看见,得多不好意思?

明盛未带冠的发丝散下来,为那张脸拢上暗淡的阴影:“真好,稚月,不可以这样罚别人,不然会……”

明盛忽地笑开,“就像你现在这样。”

受惊的月儿又羞又怕,惶惶然,漂亮稚嫩的面颊生出些许不安。

偏偏身子紧紧锁在明盛的怀里。

看得人心都热了,冒出想要狠狠欺负一通的坏水。

决计不愿将此事说出口的沈迢迷迷糊糊,还以为夫妻之间真的会做这样的事。

一边不想真的当明盛的妻子,一边又怕被告到南王那去。

生怕弄不好就被扒了衣裳,显出沈家没有女儿的原型。

除此之外明盛再没有什么惊人之言,让沈迢再对照回忆起初初见面,那份古怪的说辞。

他又不是个会记东西的。

被对方日日顺毛挠下巴,那点怕早就不是怕了。

更多的还是做了别人名头上的未来老婆,心思横竖不爽利。

仅凭这一点,在沈迢心里留下了坏印象。

——明盛是个古里古怪的混账。

一切都从及笄之后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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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迢懒懒站起,堆在腿弯下的裙纱拢着褶皱滑落,面上揉出漫不经心的熏红。

身边的婢子顺势打扫收捡小桌上的东西,那些打开的盒子又被关上。

只是说笑谈天一会,沈迢便觉得累了。

他用团扇遮住脸,漫倦地眯眼,张着嘴,小小地打了一枚哈欠。

沈迢觉得有些不对,那些细碎的步子声、衣料磨擦声等等,瞬息消失停歇了。

秋冬之际,衣料繁重。

很难觉察到身后是否跟来了什么人。

湿热的吐息自上而下,倾吐在那弯玉色的耳朵上。

来人隔着一段距离,没有过于冒犯沈迢,热气却不可遏制地染透了轻薄的皮肤。

“稚月交朋友实在累坏了,我来抱你回房吧?”

沈迢一颤,不禁缩了缩耳朵。

团扇下,只留小半张给明盛欣赏的侧脸发粉,睫毛惊慌。

太近了。

让沈迢一下想起不久前,俩人也曾靠得这样近,甚至更近。

就在及笄的当晚。

沈迢当天穿着此生除非成亲,今后再也不会更盛的华装。

礼成后,那弯靡艳的裙摆却摊在床上,一对脱尽鞋袜的小脚挣动着,拢在少年前倾的长袍下。

明盛轻轻伸出只手,压在沈迢的肩窝上,再差些便要揉在胸脯上了。

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越过十五岁年华的娇客却一个也不敢叫。

该让婢子卸妆脱钗的发团勾连出丝,像是笔尖画出极淡的一笔,浅浅伏在颊边。

沈迢侧头闭上眼,坠着璎珞的步摇在脸上不断滑行,鼻尖已经粉了。

从不让未婚夫动的身子小小的。

繁重的衣裳叠出明显的起伏,勾出青稚的曲线。

沈迢涂了口脂的嘴无比媚人。

他的唇珠肉肉的,是漂亮的桃粉,花瓣一样长在脸上,似乎总在诱人深吻。

娇纵的小姐发出呜咽声,蜷着腿弯,眼珠里的羞恼又挤出荏弱的绵软。

沈迢最后被掐着腰,吃掉了唇上靡丽的口脂,泛红的涎水狼狈地流到了耳窝里。

明盛痴痴地说:“稚月简直像是要嫁人了,好漂亮。”

加上他做的混账事,未尽之言显然是——

沈迢以后会漂漂亮亮地嫁给明盛。

沈迢太嫩了,人也娇气,舌头嘬吻几下唇就肿了。

浑身发软瘫在床上,发丝在床铺间揉乱成网,只会用那双惊惶不安的眼睛抗拒。

他可怜地哭出来:“不要,我不要嫁人……”

说完更是夹紧了腿,交磨的足尖上,十颗趾头粉润如玉,紧促地磨在一起,似乎在慌乱和恐惧,怕自己被一次欺负透了。

一向宠溺听话的未婚夫摇头,再度显露出丝丝缕缕的恶性。

还是吻到了沈迢藏在衣裳下的颈子,滚烫的吐息顺着衣领,流到抹胸下的乳尖。

发育好的身子打着颤,才发现腿心湿湿热热的,贴着皮的绵黏在了肉上。

沈迢终于想起来,这位世子一见面说了什么话。

对方确实纵着他的脾气,却难挡邪冷,根本不是面上那般叫人一见生喜。

那之后沈迢连欢欢喜喜,在明盛面前卖娇的心都没有了。

回过味儿,这门婚约本就是明盛一门心思求来的。

要是沈迢不变回沈家的小少爷,日后得随时随地待在床上被欺负。

一瞬间沈迢的思绪闪了个遍,他僵着身子,露出舌齿的唇紧促地抿起。

还不等明盛再有什么动作,猛地一丢手里的团扇,提着裙摆绕开面前的小桌便跑了。

明盛保持着弯腰的动作,也没第一时间去抓人,目色随之蜿蜒。

他瞧着身子骨虚弱的心上人跑跑停停,偶尔晃神转头来看。

对上视线后,纵出来的娇横占了上风,团出红气的小脸无比恼恨,嘴唇翕动着,不住大喘气。

似乎想说,怎么还在看,他半点也不愿意跑动了。

那边不再见到背影,这边明盛准备去抓人了。

他克制许久的指骨捏得发白,在不经意间发出骨节扭动的噪声。

落在最后收拾东西的婢子走得缓慢,明盛开口:“我送稚月的东西即使丢掉磨碎了,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去拿回来。”说罢,他长吐一口气,往沈迢的院门去了。

明盛的步子大些,路过手弯托着东西的婢子时,对方微不可闻地回答:“是!”

沈迢躲在衣橱里,听到了推门声。

“稚月?”

明盛到了。

围在衣裳里的身子又轻微地缩了缩,暗骂守在门口的侍卫不中用,回去立马撤人。

沈迢甚至都不知道,他门口撤来撤去的侍卫,实则是轮换的四批人。

只是从不打眼看的娇小姐根本没记住。

轻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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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调在衣橱里听得一清二楚,还不等沈迢祈祷不要被发现,明盛不过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那声音便在衣橱前消失了。

‘叩叩’。

沈迢被吓了一跳。

明盛打开溢满衣物的橱柜,对上了湿了眼眶的漂亮小姐。

怕得紧,还噘着嘴,立马要哭了似的。

趴坐在锦绣堆里的沈迢抵在橱柜的小角上,支出脱掉鞋的脚去踢明盛的腿,足尖压在一弯膝骨上,恨恨地说:“……干嘛吓人,我讨厌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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