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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花店会面似偷情内室藏娇多日宠惯美人嗔怪谁人不想私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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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兆最近事务繁多,他靠着几手漂亮的政绩在皇帝面前亮了眼。

又借着先威胁再收买的手段,在朝堂上拉拢了几名重臣帮忙说话,每个人的话术各不相同,现在他是明里暗地都风生水起。

楚兆表露出欲做贤臣辅佐兄弟的志向,通过各种行为和语言暗示,‘申明’自己只做实事不问地位,诚然一副鞠躬尽瘁的板正态度。

没有母族势力拉扯的七皇子如何不叫天子放心?健忘的天子终于想起来给做了十几年皇子的老七赐下封号,尊为秦王。

楚兆得以出宫设府,却意外地没有成为新的风暴眼。

他比这个时代的人更会把控人心。

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几乎所有的可能性历史都替楚兆推演过一遍。每遇到一些绊脚石,他总能从记忆里找到适合的方法,利用人的弱点制住,再化为己用。

但楚兆知道,自己的对手并非是皇室,而是整个历史最顶尖的权臣,还没有走出关键一步的师钦川。

天生的权术手腕与政治嗅觉并不会因为被人抢夺先机消失,楚兆只在暗中为其找了一些麻烦。

他的确有能够威胁到师钦川的把柄,正是这桩兄弟相奸的逆伦丑事。也能在这时靠手里的埋线搞垮师家,拔去对方爪牙。

但两者的后果都与楚兆的初衷相背。

师钦川是个疯子,要是真的有人走漏了师家兄弟的风声,这人会做什么他也难以预料。

而师家,虽然世家之中阴私极多,但至少现在,师钦川会好好利用师家来保护师雪章。

等到他登上那个位置,无论是师钦川还是师家,就通通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师雪章那样的人,若不交到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手中保管,又该如何才能护住呢?

虽然现在已经出宫建府,没有太多的必要抹去面目,楚兆还不想让人知道师雪章和秦王交好。

他又扣上游会中常见的简陋面具,遮住了那张因为权势在握愈发冷峻薄情的脸。

恐怕叫师雪章来认,都不晓得原来这个人就是宫宴当晚遇到过的少年。

这次楚兆与师雪章约在一间花铺相见,他许久都没来得及与人会面了,距离上次又过去好一段时日。

他无比想念那位还在慢慢学习文课的笨拙美人。

就连处理公事的时候,楚兆挑着笔尖行写小字,也会忍不住在脑海中浮现师雪章的脸。

他想念对方认真临摹笔画的沉静,懊恼写不好字皱起的鼻尖,受到夸奖后兴奋到发红的颊腮……

以及被淫香催熟后,不住流淌着蜜汁,愈发丰腴绵软的身体。

楚兆跨进花铺,层层漫漫的花枝流溢出各色花香,被极会侍弄花草的侍花娘插出曼妙的样子。

这也是楚兆名下的产业,不在花期的花也能驯养绽开,这是店里打出的招牌。

他们的会面总是如此东躲西藏,师雪章老觉得过于麻烦自己这位看起来颇有势力的朋友,也反思用家里人的严苛作为理由是否难以立脚。

后面更加相熟后倒是习惯了,随口一句:“我们简直就像是在私通啊。”

楚兆当时抬起眼皮,静静看着有些慌神的人,竟然接话了。

他淡淡地:“是。”

楚兆确实在与别人的妻子私通,只是这件事也就他一个人这般想,师雪章并没有如此觉悟。

楚兆在心底嗤笑。

可怜的美人怎么会知道,他再没机会成为弟弟的妻子了。

标志性的面具探进来,店中清秀的侍花娘立马颔首示意:“师公子已经在里边了。”

楚兆拂过这群花色的枝叶,却再无心欣赏此间风景,只想再见到那个人的容颜慰烫越发冷硬的心肝。

径直走过一直到底,墙上开出一道和墙皮相融的门,正是通往内室的那扇。

他似乎怕惊扰了谁,又像是在打开什么贵重的宝匣,伸手轻轻推开。

正对过来的窗台趴伏着一弯熟悉的青绿人形,长而华的衣裳顺着那人倦懒的姿态堆叠歪扭,显出弱质的骨架轮廓,似乎是个纤瘦的风流公子。

窗外是一处内院的天井,中间盛着缸养的水生莲。隐约有气流吹动,卷起青衫人轻飘的发丝,吹来不知是人还是莲的香气,潮湿又温热。

开门的响动惊扰了分神去欣赏绿植的师雪章,他淤血未散的左手搭在铺开纸张的小桌上,完好的右手肘仍旧趴在台面,脸却从撩起衣袖的小臂滑过来。

雪白的手背垂在雪白的脸旁,才叫人知道原来双颊竟带了浅薄的粉。

“阿昭。”师雪章忽地弯起眼,就这般亲昵随意地轻唤着楚兆化用的名,恍惚之间叫的也似真名。

他长眉细柔唇珠翘起,是如此煽情讨吻的姿态,偏头趴卧着,揉出水的瞳里只有楚兆这么一个人。

原来真正绝丽的花色不在极尽护养的侍花娘手底,而是开在偏居一室的内房中。

宛若私藏的禁脔,叫人心尖颤动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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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兆这才回忆起来,他想念的还有每次说了再见后,他们隔着小室的门面面相望,师雪章的眼睛里总是没藏住对再会的期盼。

那个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盛在这两汪水泽中。

他实在爱极了,整颗心都要为此胀烂掉,从未有过的灼烫情潮汹涌而出。

“怎么这样久才过来!”师雪章趴将着凝住楚兆,眼珠亮亮的,分明是惊喜和高兴的样子。

他缺少朋友,偶有谈会也是在花楼里和妓子打趣,遇到同为世家子的人又总是过分安静。

这段时间相熟起来,倒是被楚兆有意的模糊两人的距离感娇惯了。

此时他非要佯装自己恼了,有种极易戳破的嗔怪,反而显出亲昵。

楚兆喉结微动,寡情的唇也涌动着温柔小意,他安抚道:“是我的错。”

他太过于干脆地承下此话,把师雪章变成了不好意思的那个。

“我只是在说笑的……”方才还慵懒挂在窗台上的美人支起身子,转而正坐在小桌前,轻巧地假咳两声,遮掩着自己的无措。

似乎是知道自己这位朋友不会真的生气,下意识无措之后他摸住了尚干的毛笔,已经从眼底生出期待。

师雪章缓缓扇动眼睫,眸光闪闪,别有一番煽情的姿态。雪白的牙齿咬过下唇,黏连过后又分离,弄得丰润的唇肉更艳了。

若说他是外面那处天井的水缸里走出的花精,恐怕也会有无数人相信。

好像这个人知道自己什么样子最能讨得他人欢心,即便他本身并没有意识,但这的确是美人的天分。

师雪章笑盈盈地问:“老师,今日教雪章什么呢?”

楚兆紧锁着眼前人,目色渐渐深了。

他推门的手扣紧住房门,又往回带上,一点点遮掩掉这个人存在的痕迹,将之隔绝在无人知晓的花铺内室之中。

楚兆回答:“一些诗词。”

他忽然懂了为什么师钦川会把人一辈子锁在院墙里。

无论师钦川是何种缘由,楚兆好像喜欢上了这种将师雪章私有的感觉。

那双眼睛只倒映着他的脸时,最让人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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