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细银柱剔了剔灯芯,回头看她,“输了几把棋而已,至于气成这样吗?”
听到这儿,叶仙仙反声问他,“说的轻巧,怎不见你让我一子。”
刘迣也反问,“让子的对弈还叫对弈吗?”
行,我说不过你。叶仙仙面上的神情比刘迣还要淡几分,“您棋艺出神入化,我甘拜下风还不成吗?”
说起来,叶仙仙的棋艺还是穿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世做楼胥之的五姨娘时,楼胥之得了空教她的。
当时她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并没有学得多好,只把它当作一件可以挽留住楼胥之一种手段。离精隔的可不止一个高山。
但是在山庄和范子峘厮混的那几天,得他指点,棋艺稍微有所进步,可是和刘迣这种高手对上还是差的太远。叶仙仙行了个男子的拱手礼,就要离开。却听刘迣在她身后说道。
“明日便要回京,有一件事刘某还得姑娘清算个一二。”
嗯?清算?他要和她清算什么?
叶仙仙疑惑的回头,目露询问。
这个念头,刘迣也是刚刚与她对弈时起的,他喜欢对弈,但左手与右手终是无趣。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感觉上却也不讨厌。做个侍棋小丫鬟在左右用着,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刘迣起身,清咳一声,“昨日姑娘打翻的贡茶有价无市。打翻了就打翻了,咱就揭过不提。单算方才姑娘你饮用的那一壶,用市价来估,怎么着也得二百两纹银。这还不算姑娘你的蹭吃蹭住。你说,这笔账怎么结?”
侍寝婢女?
叶仙仙眼睛瞪得溜圆,一脸懵逼,一脸你逗我玩的表情。
刘迣,你这么有才,我tm今天才算知道。
说你吝啬都是轻的,这哪里是吝啬,这是抠门。亏她还以为是昨晚她的那番话引起的,浪费表情,浪费感情。
合着她喝的不是茶,是黄金水。
不就是银子吗?不就是二百两嘛。叶仙仙很想现在就用小黄花换一堆银子砸死刘迣这个抠门鬼。让他知道,别说二百两,就是二千两她都拿的出来。
行吧,能用钱解决,都不叫事儿。
刘迣睃一眼女孩儿的神色,缓缓放下手中的银柱,续道:“按市价估你喝掉的贡茶确实价值200两纹银,但奈何,有价无市。且又是贡茶,故它的价值难以用银钱来估。”
说了这么多,他究竟要表达的是个什么意思?听完刘迣的这番话,叶仙仙要还看不出刘迣的另有目的,就白活了。
叶仙仙默立于一旁,不多言,就那么的看着刘迣,等着他的下文。
有一种目光叫做我静静的看你表演。
女孩儿的脸要命的柔弱,特别是那双眸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水光盈盈的,与她对视,会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入的那一汪水眸里。刘迣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甚至觉得此女的这双眼睛比之宋茴的还要勾人。可明明她一点媚态都不显露。那种勾人是从骨子里往外散发的。
“我身边还少个侍棋婢女。”
铺垫完,刘迣终于说出了最终目的。
叶仙仙乐了,这是不是叫瞌睡来了枕头?做了刘迣的婢女,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