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
若说楼苍之跋扈飞扬,呼啸京中,他信。可若说楼苍之违逆皇命,阳奉阴违,却是不信。想到前些天私库里添的心爱物件,常向将不该说的话咽了回去。
“再去查。”
“是。”
刀锈了,是磨一磨呢?还是弃之,换一把新的?
入夜,燕慎叫人点了安神香,进入睡眠状态。
·
楼府,栀兰院
几株杂草钻出地面,廊下走道枯叶零落,荒凉的不见半点人气。
“人走院凉……”
叶仙仙突然就意兴阑珊了。
到底来了,叶仙仙提气,几个飘影间来到外院正房。房内烛火曛黄,未见人影,隔壁有水花响动。
叶仙仙立在月下。
月色温柔了她的脸庞,渲染出朦胧的光晕。
轻薄的丝裙被吹的微微飘荡。
就在叶仙仙犹豫着就此离开,还是见上一面时,浴房的门开了,楼苍之一身水汽的走出来。乍一照面,立在当场没反应过来,眼皮动了动,眉宇间的严戾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惊喜,又逐渐转为清淡如水。只是身侧的手失去控制的发抖。
“你还能想起来看我,我很高兴。”
微风拂过,树影摇曳。
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歇斯底里,一切安宁又静谧。
叶仙仙也很平静,“相见故人,我也很高兴。姐夫……”
最后一句姐夫,故意拉长音调。
听她拿腔作调的又喊姐夫,楼苍之郁闷的皱起眉,被戏耍的情景就是他的黑历史,却又是他为数不多的甜蜜回忆之一。
她能再次出现在这里,意外之喜,哪敢说句稍重一点的话。
“外面凉,先进屋里去。”
“嗳,听姐夫的。”
她极清脆的答应一声,可乖巧了。心里却在想,这个伪姐夫几次三番坏她好事,他欠的账数都数不过来,既然他送进门来,她就勉为其难收点债。
楼苍之微笑,今晚的月色真美。
屋里没放炭盆,也就比外头好上一点,这人对自己越来越不精细了。
正这么想着,就见楼苍之端进一盆银丝碳。
“这些时日过的可好?”凭借她的本事,楼苍之明白只要她想,天下哪里都可去,倦鸟归巢,偶尔能回来看一看他,也就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