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能分府单过就好了,可他是长子,再说楼昂夫妇尚未殡去。分府怕是绝无可能!
晴空碧碧,阳光刺入眼睛里有些不舒服,她仿若未觉,指腹摩挲着挂在腰上的一丸碧玉,碧玉雕成四季豆的形状,中间碧绿流盈,边缘泛白。在内弯处有条莹白的细线,宛若熟透欲爆开的四季豆。
寓意着四季平安。
类似次物件的小玩意儿楼苍之送了她不少,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搜罗了一大箱子。她独爱这一丸小豆,精致漂亮不说,寓意也好。
可物质再好,心仍觉空泛,落不到实处,犹如一只笼中雀,天大地大,这小小的方寸之地便是她的范围所在。
事实上,楼苍之并不把叶仙仙拘在院中,可在府中随意走动。楼府下人们也都知道大公子院儿里的这位姑娘是他的心头好,虽名分未提上去,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可哪个见了她不得恭恭敬敬地叫声“叶姑娘”。
可能是心理使然,叶仙仙觉得那些人表面恭敬心里指不定怎么说她呢,何必出去给别人找话头子。遂平日里极少外出。
这两日楼苍之总是忙到半夜才归,天未亮又早早出门。但今日府中祭祖,他必是在场。
“有些想他了哩!”叶仙仙呢喃着,从荷包里取出一枚铜币,心道:若正面就去看看他,若反面则不去。以卜为兆。
铜币抛到空中落回到桌面上,是反面。
“手抖了,这次的不算,重来。”
“哎呀,怎么又抖了?”
第三次,恰好是正面。
叶仙仙舒了口气,搭了件姜红色绣桃花的及地披风,系好颈间长带推开门往院外走去。
男人的温柔是女人戒不掉的瘾。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越被宠越沉溺。
……
今天刚从上海回来,明天去杭州。
东奔西走,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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