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莫名,眼中波澜万千,却是一时没有说话。
没有听到苏少眠的回话,沈澜洲有些疑惑,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苏少眠正眼眸沉沉地看着自己,一时楞了楞。
沈澜洲以为苏少眠是被吓傻了,便不再看他,回过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帮绿衣男人,皱着眉道:“诸位来此处,可是有什么事?”
沈澜洲的身份这帮绿衣人显然是知道的,他们并不想得罪他,又见沈澜洲竟这样一副要护着苏少眠的样子,让他们一时有些摸不清状态。
绿衣男人们彼此眼神交流了片刻,才有一年龄稍大的、似是领头人模样的人站出来一抱拳。
“我们是绿柳山庄的人,此番前来是想请这位苏小兄弟与我们回去,替我们看看我们少庄主的尸体。”绿衣男人道,“还望沈教主不要为难我们,与我们行个方便。”
“绿柳山庄?你们少庄主的尸体不是早有仵作验过尸了吗?还来麻烦苏少眠做什么?”沈澜洲皱着眉,道,“而且你们这样,可不像是好声好气来请人帮忙的。”
“我们才不相信苏阳县里那什么仵作说的话!他竟然说我们少庄主是被武功高强之人杀死的,说那段小禾并不是杀人凶手!那糊涂县令都已经将段小禾放了!”有比较年轻气盛的绿衣男人听了忍不住道,“他们定是都在包庇段小禾!我们少庄主明显就是那段小禾害死的!”
其他人听了也纷纷应和,一时间吵吵嚷嚷。
“所以你们找苏少眠是为了让他帮着重新验|尸?可他只是个大夫,仵作你们都不信,何必这样麻烦一个只懂为活人看病的大夫?”沈澜洲抬眼看向他们,却是笑了笑,“而且沈某不太明白按理来说,以绿柳山庄的地位,即使仵作说段小禾不是凶手,你们想要杀了她也是易如反掌,并不需要再请人重新验尸吧?”
“还不是那些个苏阳县的刁民!竟然将段小禾又藏了起来!还说什么找不到她!”有绿衣弟子忍不住道,“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以为我们绿柳山庄是好欺负的!”
“对!”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所以……”沈澜洲听了绿衣弟子这话眯了眯眼,语气危险起来,“你们说是要请苏少眠去验尸,其实是想抓个人质,好逼段小禾现身?”
“堂堂绿柳山庄,可真是深蕴‘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沈澜洲说着冷笑声。
绿柳山庄的人被沈澜洲这样当面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计谋,面子上一时有些挂不住,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起来。
“沈教主,我们此前与你好言以对,是给你面子。”领头的绿衣人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沈教主功夫再高,也只有一个人。我们这里可是有二十人,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
“我们劝你还是乖乖地把苏少眠交给我们,不要与我们绿柳山庄为敌,免得到时候弄得自己难堪。”
这话说得狂妄,但他们确实也是有狂妄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