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女人，她就顺手收拾了，可这是顾氏啊……
跟她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姐妹花的顾氏。
她不小心在背后捅了她一刀的顾氏。
她满怀愧疚的顾氏。
她被儿子威胁、甚至厉声警告不能碰的顾氏。
德妃娘娘想了想，特别真诚的道了句：“老四的事儿啊，额娘不敢管。”
“额娘怕他。”
年清蝶：“……”
哪儿有母亲怕儿子的！
更何况四爷又不是地痞流氓似的混小子，怎么会让德妃娘娘害怕！？
德妃娘娘定是在敷衍她！
年清蝶噘唇委屈道：“额娘……”
她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德妃娘娘打住了。
她也是从年纪轻轻过来的，她年轻的时候，这种撒娇可比她拿捏的到位，更何况对着她一个老太婆撒娇，这闺女是不是傻！？
德妃娘娘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又转成了一副正经脸，颇为无奈又语重心长地跟年氏说：“老四啊，他脾气不好，额娘真管不了他……”
“那您说句话，他总会听的吧！”
“听！？”
德妃娘娘挑了下眉，指了指窗户下面的那个桌子，之前四爷踩坏的，原本想换掉，可想了想，还是留下了。
年清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德妃简朴，桌子都破成这样了还留着。
德妃娘娘很直白的黑了儿子一把：“瞧见那个没有？那是老四干的！他踹出来的！你现在知道他脾气有多坏了吧？而且这都不是第一个了，之前额娘屋里还有好些古董，全被这小子给摔了！每次一来，额娘这儿就损失惨重……”
说着说着，德妃娘娘的眼神就慢慢的瞟向了年清蝶的腰间，瞅瞅那儿有没有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