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依旧自顾自的摆弄手里的东西,她知道大概是陈泽野请他们来家里做客的,但她懒得搭理。
啧,你怎么跟在学校里一样没礼貌,也不赶紧招呼我们进去坐,再给我们倒杯水解渴。汪刚继续逗她。
杨朔听着嘴上也一笑,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林昭眼一瞥,指着大厅:进去了自然有人招呼你们。
汪刚:头也不回一下有你这样对客人的吗?你这态度就不怕我跟野哥说让他扣你们母女俩工资。
林昭一把扔下铲子。
汪刚咋呼挑眉,呀,还有脾气了?
杨朔赶紧打圆场,算了刚子,走了走了,野哥还在楼上等我们。
林昭用余光瞥见他们吊儿郎当的摆着腿走了,她才起身才去拿扫帚清理堆积的树叶子,只是心里还在暗自想着他们那一堆人果真臭味相投,动作一下一下挥舞着扫把,连带着扬起一团灰,她用袖子捂住鼻。
屋内都能听到楼下几下男音闹腾声,汪刚和杨朔上了楼梯,进到屋里,见陈泽野两臂长伸搭在阳台落地玻璃窗上。
汪刚到他身旁拍了下他的肩:野哥人齐了,赶紧的上号,今天咱们组队杀他个片甲不留。
杨朔:竟然还能听到你嘴里蹦出几个成语。
汪刚笑,你以为我真不读书看字呢。他又转头问陈泽野,怎么不出声,盯什么玩意儿呢?
杨朔也好奇的顺着陈泽野视线往下看,一楼庭院里除了大片杂七杂八的花草树木,就只有林昭蹲在地上不知道又正捣鼓清理些什么东西,三层楼高看的挺清,底下的人左右忙活,楼上的人看的入神。
蓝色牛仔裤尽显腰臀曲线,脸蛋是少女时期独有的青雉娇涩,只是身姿已然曼妙带着韵味,可不经意见到林昭那鼻子小嘴一凑,微内眦的眼皮独有气质,只是那眼朝他们轻轻一瞥就冷冰硬邦的极不协调。
汪刚感叹一声:啧啧啧三年高中,谁能想到这小保姆竟然越长越正了,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轻声轻气的跟她打个招呼,不过现在她指不定在肚子里死命咒我呢。
杨朔轻蔑一声:这有什么,她在野哥眼皮子底下待着哪敢咒骂你。
倒也是,林昭这韧劲还得收拾,我瞧她最近有点看不起我们,我估摸着她可能跟赵终成好上了,你看她以前敢这样瞪我们吗?
杨朔有些惊讶,赵终成?这不坐她后面那小子吗。
汪刚点头,所以啊,小保姆有人靠就有底气了,昨天敢砸野哥今天又冲我们扔铲子。
说够没?陈泽野没好气的出声,头顶上阳光跟个刺一样在扎人,他转身出了阳台却没留神踩上角落里露出一截的水管。
陈泽野一脚踢开,汪刚却捡起来连连摇头,嘴一歪打起注意:这可是个好东西,拿来用一下乐子不就来了吗?
陈泽野也就随他,想着大概前几天有人进他房间修理忘了取走,他问:什么乐子?
林昭拍了拍帽子上积压的灰,然后戴在头上,编织的帽檐遮住她半张脸,活脱脱一个采茶女的模样,忙活半天就等喝一口透心凉的冰饮,她摘下手套准备进屋喝口水。
没走几步,头上的草帽就霹雳啪啦迎上从天而降的水柱,分流成多股顺着帽檐淅沥沥地流下,林昭疑惑之下用手抱住头,水流却越来越大,直接将她帽子冲掉。
她睁大眼睛朝上方抬头一看,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太阳雨,而是人工降雨。
那几个罪魁祸首正低着眼眸看她狼狈样,拿着水管还在瞄着她这个目标畅快大笑,爽朗的笑声越来越大,而她尽管睁大眼还是只能模糊地看到三楼上的几个人影。
陈泽野微微颔首,不同于另外两人扯着嘴角大笑,他淡漠观望守着这一出好戏,幽暗的瞳孔里倒映着高高扬着头的林昭。
笑死我了这个林昭
林昭依稀听到汪刚的声音。
她像个活靶子,水管则是一把钢枪,水流则是多个弹头朝着她扫射,不管她往哪儿奔,总能瞄准到她这个目标。
林昭身上的白衬衫斑驳贴在肌肤表面,勾勒出曲线轮廓,浅色布料遮不住的印子若隐若现,有冲击力的水柱突然停下了。
林昭快步进屋,恰巧看到一个正转过身背对着她的女人背影,林昭脚步缓慢一步一步走着。
浑身凉了个透,盘一团的头发散落凌乱的滴着水,瓷砖上落下一排黑色脚印子,林昭手里攥着毛巾攥的手都发红。
林景珍朝她走来,问: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林昭反问:你刚才明明都看到了,现在还要问我吗?
林景珍面色难堪,几次要开口支支吾吾就是吐不出字。
林昭胸腔一股凉意:我不要你为我出头,我也知道你有你的难处,可是你为什么偏要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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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觉得文笔不算薄弱呀(对我来说读起来通顺就行,本人一目十行式看小说哈哈哈)】
【好坏,我喜欢】
【陈暴君承认喜欢人家又怎么样呢】
【好看好看真的好好看,虽然才看两章,但是我好爱这种题材,这种人物关系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