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挨了二十大板,我因为出来救你,假装在御花园摘花瓣做点心,罚的比别人重,三十大板呢,疼死我了。”
“原来那个火是你放的。”他以为是长庆,她只是抢先了一步而已。
方姝撇撇嘴没说话,就这么趴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又站回去。
“对了。”突然想起来,“你老是说她啊她的,她是你什么人啊?”
这个还是要打听的,如果他说是敌人,那肯定不能告诉他真相,如果他说是朋友,会考虑考虑,以后更熟了再找时机告诉他。
“不知道。”
???
“为什么不知道?”这还能不知道吗?她把他当朋友,他居然不知道把她当什么?
这么一想感觉自己亏了。
“因为我没有见过她,我们是通过纸条联系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今年贵庚?声音如何?连是男是女都不确定。”
方姝莫名有些心虚,“好惨啊。”
是真的惨,她知道他很多东西,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少的可怜。
都有点不忍心了。
不过想想小命,还是守口如瓶,不会告诉他的,而且为什么她会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呢?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是女孩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坏,“是她自己说的吗?如果是的话,她很有可能是男的。”
殷绯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既然不想让你知道真实身份,为什么会告诉你自己是女孩子?”感觉自己的良心一定被狗吃了,“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告诉对方我是男的,这样对方的怀疑目标就会是男的,男的才会说自己是女的。”
好像很有道理。
殷绯脸黑了黑。
方姝又坚持不住了,倒在方才的位置趴着,“你跟她关系好吗?”
还是想打听打听。
殷绯瞧了瞧天色,“还行吧。”
“只是还行的话有必要找她吗?”方姝双手撑着下巴,打趣道,“一定是你很在意的人吧?”
殷绯没有否认,“嗯。”
他承认了,方姝有些意外。
“那在你心里,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上?”他自己不会分,方姝帮他分,“仇人?”
殷绯摇头。
“讨厌?”
继续摇头。
“知己?”
还是摇头。
“朋友?”
稍稍迟疑了一下,然后又摇了摇头。
连朋友都不是吗?
不用问了,这朋友以后当不了了!
“为什么不继续问了?”殷绯回头看她。
方姝还趴在脏乱的廊下,因为一股子潮味,只要休息好,她立马会站起来,“因为已经没必要了,就这几种关系。”
殷绯低垂下眼,陷入沉思,“是吗?”
“对了。”他突然问道,“你的方是方正的方,姝是哪个姝?”
“姝是静女其姝的姝。”记得娘娘夸赞过她的名字,就是这么说的,方姝记忆犹新。
“哪个姝?”殷绯动了动手腕,绑的有些紧,他不舒服,“能写给我看吗?”
方姝爬起来,去捡小棍子,然后扶着腰走到殷绯不远处,拿着小棍子在地上写,刚画了一撇意识到不对。
她的字跟繁体字不一样,真写了一准露馅,不过记得繁体字的‘姝’好像也是这样写的。
木槿绣过带她名字的帕子,所以她知道。
木槿和她不一样,她读过书,而且认得不少字,她家以前也算大户,后来家道中落才会出来行商,最难的时候把她卖进了宫。
方姝跟着她学了不少字,也自个儿偷偷练了很长时间,就是怕哪天皇上通过字迹认出她。
本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有一天还真用上了,皇上真是狡猾,跟他说话一点都不能放松,要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否则不小心就会踩坑,差点又露馅了。
她给皇上写过纸条,皇上当然知道她的字迹。
还好她虽然暗地里有进步,不过给皇上留字条时写的依旧潦草,故意用简体字,就是误导他,让他觉得这是两个人。
方姝只顿了顿的功夫,已经把皇上那些歪歪道道的小心思尽数摸了个遍,然后淡定的握住棍子,一笔一划写下‘姝’字。
字迹工工整整,和与他写纸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这回没办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