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捂住嘴,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她真的没想到,只是抱着必须穿到他身上,一定要穿到他身上的信念,因为不穿,可能会死。
为了那么一点生机,她简直拼了,难道是她的信念太强大,所以霸占了皇上的身体?
是了,为什么每次穿成皇上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
因为那时候皇上的意识薄弱,应该说没有意识,没有人跟她争身体的控制权,她一下就穿过去了。
白天不同,皇上意识醒着,她斗不过皇上,所以穿不过去。
那如果她这边突然爆发,抢了他一倍两倍的样子,那是不是就斗过了?
因为斗过了,所以身体被她占有了?
方姝又开始头疼了,她很快意识到是皇上在争控制权。
现在还不能给他,还没有写纸条,再撑一会儿,就一会儿……
砰!
方姝倒了。
殷绯蹙着眉从黑暗里醒来,想伸手揉一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发现他手里又拿着笔,如果是一次可能是巧合,两次就不巧了,他已经大概明白了为什么?
身体被抢了。
方姝再醒来时,发现桌上被人写了字,字迹工整好看,又熟悉异常,是皇上。
繁体字方姝要仔细看才能晓得意思。
皇上问她出了什么事?
方姝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鼻子一酸,没出息的流了泪。
殷绯感觉到了,那种温热液体流下来的触觉,伸手摸了摸,摸到透明的水渍。
她哭了。
记忆里她只哭过一次,他把她惹哭的,这次是为了什么?
殷绯去看她留下的纸条,掺杂了一些泪痕,糊了部分的字,显得不那么清晰,不过他还是认了出来。
后方被袭击了!
她没有说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只客观的表示将军和军队都被对方杀死,对方训练有素,心狠手辣,不像普通百姓,最古怪的是每个人额头上都带了扶额,可能是某种组织的标志。
他们把一些稍微重要的人困在起来,没有杀,她现在跟那些人在一起。
殷绯陡然站起来,每个人都戴了扶额,果然是何清的人。
何清当年是奴隶出身,被他提拔,他又提拔了另一群奴隶出身的人,这些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可能一辈子都是奴隶,被人看不起,不受重视,只能给军队当送死队。
因为何清,他们的命运改变了,所以对他忠心耿耿,矢忠不二,他入狱,还是因为给弟弟治病的原因,他手底下的人自然接受不了,想办法劫狱。
他早就知道,所以在去春秋射猎之前,将何清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那些人找不到何清,竟跑来这里闹事,还挟持了众人想逼他放人,胆子真大。
戴在额头上的扶额不是组织的标志,是为了遮挡额上的奴隶印记。
他们出身奴隶,被人欺,被人唾,对大多数人都含了几分恨意,是一把对外的利器,假如有一天,它对内,也会是一把威力巨大的凶器。
他早就知道,但还是没有阻止,因为只要何清没事,他们就不会对内,结果何清还是出事了。
“传令下去,”殷绯边走边道,“整队出发……”
他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军营外的另一个方向,那里是被袭击的地方,丝毫看不出被人袭击的样子,表面维持着平静,“上一个驻扎营!”
方姝在自己的身体上醒了,因为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这次没有努力的想穿到皇上身上,所以控制权在皇上手里,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方姝凉到底的心总算稍稍安了安。
落了地的感觉,因为晓得他办事靠谱,一定会来的。
牵扯进太多的官家子女,还有太后,他必须来。
不用担心的。
方姝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冷静了下来,能放下紧张和不适,努力从帐篷内探出头去看外面。
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外面一片安静,至少没在折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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