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她推的踉跄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明显写了三个字,‘怎么了’。
方姝脸上红了红,“你背过去,不要看。”
单纯就是害羞了,没别的,以及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但是刚得到身体的喜悦太大,急需做一些事验证一下,她是不是活着的?
或许还有失而复得的心情,突然就想珍惜一些,再珍惜一些。
如果说开始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那么后面就是两情相悦了,皇上回应了她。
方姝捂住脸,又忍不住从指缝里看去。
皇上没有问她为什么,对她反复无常,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举动也没有追究,只依言背了过去。
他身形高挑,背影也修长均衬,方姝犹豫片刻,找了个借口靠上去,脸贴在他背上,“伤口太疼了,站不住了,你借我靠一靠。”
女孩子要矜持,就算喜欢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男孩子会觉得你到手太快,不珍惜你。
所以方姝为自己找了个光明正大,几乎有些‘掩耳盗铃’的借口。
没用的,他肯定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她的心意。
如果说开始方姝对他是好感,处在百分之三十的阶段,后来变成了五十,处在喜欢的阶段,那么现在是爱了,直接升到百分之八十。
她不是傻子,濒临死亡前什么都没想,远在异世界的父母,一起扶持到现在的木槿,甚至是娘娘,都没有想,唯独皇上。
放心不下他,担心他,牵挂他。
如果没有他,她或许在那群人来的第一瞬间就放弃了,因为在乎他,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撑了过去。
如果这都不算爱的话,那什么算?
“皇上。”方姝是真的伤口疼,两只手拉住他的衣裳,将他没有半点折痕的衣裳拉的歪歪扭扭,露出干净修长的后颈。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殷绯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
“我就是一直以来穿到你身上骗吃骗喝的那个人。”
终于说出口了,方姝感觉浑身轻松,“不是故意的,是有一天我在河边打水,脚下一滑掉进水里了,我是半吊子嘛,不怎么会游泳,心一慌就沉下去了。”
“水里好凉啊,我好怕,就闭上了眼,再睁开就到你身上了,当时四周只有你一个人在睡觉,凉亭里,你还记得吗?”
方姝抓紧了他的衣裳,“我寻思着这可能就是关键,如果当时还有别人在睡的话,比如长庆啊,桂圆啊,我可能会穿到他们身上。”
“嗯”
方姝说了一大堆,只得到一个‘嗯’字,有些不满,“就这样?你没有什么话要说?”
殷绯歪头看她,“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啊,比如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方姝拽衣裳的手越发的紧,皇上衣襟都被她拉开,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肤和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
“早就猜到了。”殷绯语气没有半点波动和起伏。
“什么时候?”方姝很好奇,是不是她想的那样,从娘娘那里露馅的?
“你塞在花园里的药。”殷绯闭上眼,脑海里出现那日的场景,“虽然你使了障眼法,但是要查到你一点都不难。”
只是他突然对她起了好奇心,停了下来,没查罢了。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两次就不巧了,我猜你那时候很需要那份药。”
方姝瘪嘴。
没想到那么早就露馅了,还以为她装的有多好呢。
其实也是,她两次取药呢,一次是在御花园里喝第二碗药,本身第二碗就有些奇怪,跑去御花园喝,更奇怪了。
他只要看一看御史的手札,再顺便动动脑子就猜到了,她需要药。
第二次直接取了药渣,更证明她需要,虽然她当时借锦绣掩盖了一下,但是并没有卵用,他只要再查一下,药到了谁手里,自然而然就晓得了。
方姝好挫败啊。
“你为什么不怪我?”
她说出来就是做好了他会嫌弃她,讨厌她,责怪她,顺便把她关进大牢的准备。
殷绯睨了她一眼,“你自己都说了,你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小骗子。”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山珍海味。
方姝明白了,“是因为觉得我没有威胁力,伤害不到你所以就放任我了。”
“嗯。”殷绯没有否认,“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方姝期待的问。
“太无聊了。”生活一成不变,起早贪黑,没有半点激情和意外。
“你就像一个未知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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