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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下班躺在床上伸手自慰半小时后,顾念一向欲望屈服了。
不仅如此,顾念一还订了临市的海景房,准备直接休个年假,将消费主义和纵欲贯彻到底。
这时电话响了,顾念一不情不愿地伸手,试图把远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勾过来,结果是等到语音电话的铃声催命似的响完了,顾念一还是没能突破自己手长的极限。
算了吧,工作电话下班后没必要接,私人电话多半还会打过来,着什么急躺着吧。
果然,间隔不过一分钟,电话又响了。顾念一深深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挪到了床头柜那一边。
“夏大小姐有何贵干?”
“你今天居然没加班!我去公司找你都扑空了!”电话那头的女声用低哑的女声撒着娇,正常来说是违和的但顾念一已经习惯了。
“什么日子居然能让我们的工作狂在月末离开她心爱的岗位,还不老实交代!”
“等等,你去公司找我干嘛,事先说好,我不会再陪你去同人展给你当一日男友了。”顾念一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别转移话题,想知道?先说说你今天怎么回事。”
这妮子什么时候变聪明了,顾念一敷衍到:“去做成年女人该做的事了。”
“嗯?不对劲。”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严肃警觉起来,“你是谁?你把顾念一藏哪儿了?”
“如假包换,顾念一本人是也”顾念一无奈道,“顾念一也是人,顾念一有时候也想发泄一下欲望的好吧。”、
对面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顾念一只得打断道:“我说完了该你了,我的大小姐你找我干嘛来了?”
“哦!”夏雨堂认真道,“他们回来了,要见你。”低沉的声线没了撒娇的甜味调剂,冰冷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冬天。
顾念一如今的性格形成也有夏雨堂的参与,小时候的夏雨堂是个小闷葫芦,虽说家里人都“老古董”“老古董”地叫她,但她的确是江城夏家实实在在的掌上明珠。这样的人与同样古板且家境平凡的顾念一本不可能有牵连,但就在那个冬天,顾念一和夏雨堂却从冬夜中走出,依偎着走到了现在。
可冬夜的基调并非美好温情,刺骨的寒风终究还是刮了回来。
沉默良久,顾念一再开口时已经绷紧了每一根弦:“我知道了,地址发我我来处理。”
基兰德尔等啊等,眼前的门就是不开,魅魔狮鹫一样的尾巴在空气里都抽出了破空声,时不时还重重拍在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鞭音。
无数诡异的,有形无形的躯体早已围上来,对着这扇看似薄薄的木门虎视眈眈,又在尖叫与嘶吼中在靠近时被溶解。
“蠢货,一边儿去。”那根刚刚还在捶地的尾巴破空而来,打在这些躯体上就像搅散了一锅豆腐,很快心情不佳的魅魔身旁就被发泄一空了。
门还是没有开,头顶的暖光闪烁着像是随时会熄灭一样,将等待延长。
顾念一很头疼,她感觉自己现在像幼儿园老师,而这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太则是上课前一直安静不下来的幼儿园大班小孩。
“我说……你们聊完没……”顾念一抬手看了眼表,“我下午还有个会,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行了!”幼儿园老师二号,坐在首位的红衣老太太把手杖往地上一杵,包间里热闹的氛围一滞。
等彻底安静下来,老太太才气定神闲地说:“你走不了,你也知道你是被选中的人。”
“一天”
“至少一个月”
“半个月”
“一个月”
“一星期”
老太太抬眼看着顾念一,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十天,这是底线,为了你自己着想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顾念一撇嘴,转身离开,身后传来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声音:“明天我们会来接你,别再迟到。”
好好的年假摊上这么个事,“真倒霉。”
第二天顾念一如期在家门口看见了静静等在那儿的一辆黑色大众。
感觉一顶红轿子更符合他们的邪教风格,顾念一腹诽道。
一开车门,昨天的红衣老太太正端坐其中,今天的衣着仍是红白配色,但衣袍细节处却透着隆重,头饰则去掉了昨天的素簪,换成了红色冠冕,与银白的发丝相呼应。
等顾念一坐上车,老太太稍许柔和的声气从身侧传来:“监理在那儿等着你,你到了先去过安检,衣服侍女会带给你。”老太太接着嘱咐,声音明显严肃起来:“这十天你都需要待在花园里,每天早晚到锁孔处打卡,花园里一旦出现裂缝,必须上报,唯有这件事,马虎不得,明白吗。”
居然还要打卡,顾念表面点头心里撇嘴,然后问到:“手机能带吗?”
如果是漫画,老太太此时头顶上肯定会有个发红的井字,“可以。”
顾念一满意了,把视线投向窗外。
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掠过
', ' ')('了顾念一的小学、初中、老旧的便利店,那些瞒着妈妈买的垃圾食品的顾念一为数不多的叛逆时光像倒带一样跑过。
路过顾念一读过的高中,窗外的地砖依然红绿相间,顾念一在搬走十年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花园。
十年前的离开是因为这个花园,十年后回来也是因为它。虽然顾念一也分不清当初被抓在半空中的记忆是自己的臆想还是现实,但的确是从那天起她开始有了一种被绑定的感觉。
安检处在花园的铁门外,眼前的安检机从表面上看和地铁上的没什么不同,但显然他们对危险品的定义并不一样,因为顾念一试探性带上的水果刀和防狼喷雾居然都通过了安检,洗漱用品中的丁香味洗发水和顾念一的银项链却被扣了下来。
这个地方似乎并不在意这种程度的安全,顾念一把小刀和防狼喷雾收好,一旁的侍女带着她走入花园,。
花园内部并没有过多的布局,显得很空旷,唯有一个巨大的红色锁孔凭空立在花园正中,像是有一扇看不见的门在那里。
顾念一前后左右看了个遍,除了感叹物理学不存在了,那天被抓在空中的记忆也鲜明起来,是某种光学原理?还是……真的有生物能够隐形?
除了这个锁孔,花园边还有一座两层的白色小楼,侍女介绍到:“一楼二楼都有房间可以入住,顾女士您可以挑一间自己喜欢的。”于是顾念一挑了二楼一间带阳台的房间,换好侍女送来的衣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的这套衣服虽然同样是红白色,但在款式上却既不像侍女的那种窄袖长裙,也不像长老的那种大袖袍,而是更偏向现代的款式,利落修身,更像制服。
所以我在这场非自然的闹剧里到底是什么角色,顾念一从零星的细节中拼凑着真相,以期成为一名更好的冒名顶替者。
甚至冒的是何名,顾念一自己也不清楚。因为据夏大小姐说,交接靠的是传承,顾念一这个冒牌货当然没有这种虚无缥缈的传承,而该传承的人那天缩在墙角,让她这个路人被抓了壮丁。
那天顾念一被钳住之后便晕了过去,之后发了两天两夜的烧,等醒来后,医院里除了父母还坐着一个小女孩夏雨堂。顾念一的妈妈让她好好谢谢这个送她来医院的女孩子,而夏雨堂本人却把头埋都快埋进了胸口里,活像是犯了弥天大错。
等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顾念一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几乎要哭了,倒豆子一样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本来应该是我去的,我不是故意躲开的,我……我太害怕了,我没想你会在那里,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夏雨堂还是不敢抬头,“你怎么样啊,发烧,这个……按理说是不会发烧的,可能是排异的原因……对不起!”
顾念一当时还没有捋清楚发生了什么,被吵得头疼,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夏雨堂自己也不知道。就像红舞鞋的诅咒,夏雨堂只是感到一份责任突然降临,召唤着她穿上红裙来到这个小花园。
顾念一一开始一个字也不信,直到那种感觉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她来到了小花园,稀里糊涂地在一堆老头老太太的主持下办完了交接仪式,就这样,被叫做郭长老的老太太将她们口中“无形的权柄”交给了她,她却觉得这皇帝的新衣般的所谓权柄怕不是邪教洗脑话术,还能再假点吗?这年头诈骗连道具都不做啦无实物表演?
唯二可以确定的是,顾念一顶替夏雨堂成了这个小花园的某种编内成员,以及脑海中隐隐约约并日渐增强的牵绊感,就像脑子里有个待办事项,提醒着顾念一在某一时刻履行诺言。
顾念一也想过是不是在昏迷期间受到了精神暗示,但她看了三个心理医生还跑遍的省内省外的精神科,甚至搬离了原来的家都无济于事,直到十年后的今天。
又梦到以前的事了啊,顾念一在一股清新的花香中醒来,拉开窗帘一看,果然是昨晚忘了关窗。
从阳台望出去,花园里还是来时看到的那几种花,迎春花不会这么香,白玫瑰的香气则更馥郁,这种类似柑橘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香薰?
没太在意,顾念一起床洗漱后,门口传来侍女的声音:“顾小姐,早饭给您送来了。”
“哦好,谢谢啦。”顾念一开门把早饭拿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面条,一小块枣糕、一个鸡蛋和一杯牛奶,倒是营养丰富。
昨晚顾念一试过,在这里手机并不能联网,她一边吃饭一边百无聊赖地把手机里的app挨个点开试。
唉?唯一能正常使用的居然是那个性爱外卖软件!
顾念一退出,顾念一把网断了,顾念一再点进去,还真能用啊!
下了单也不会送来的吧……
早饭过后,房间里的钟响了起来,像是上课铃声一样持续着。
这是催我去打卡了啊,顾念一来到花园中央的锁孔处,奇怪的是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打卡装置。
围着锁孔转了一圈,也没遇到类似隐形的墙的阻碍,花园里更是空无一人,之前见到的两个
', ' ')('侍女也不知所踪。
锁孔依然静静地停在空中,暗红色,中间的孔却看上去深不见底,好像在锁孔的正反面之间还有另一个空间,顾念一把一只眼睛凑到锁孔前,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总之先摸一下试试,在手指摸上暗红色表面的一瞬间,暗色的表面浮现出发光的复杂纹理,伴随着“叮”的一声,还没等顾念一看清发光的图案,锁孔又恢复了一成不变的暗色。
这算是打卡成功了?还挺智能的,但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不像是现代科技啊。顾念一摸着下巴直起身,转头朝洋房走回去。
在房子里找了一圈,依旧是一个人也没有,顾念一靠在阳台栏杆上往下看,阳光明媚的花园里连鸟叫声也没有,真空般寂静。
顾念一退回房间,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厚重的绒布材质把所有光线隔绝在外,她打开手机手电筒开始排查房间里的摄像头。
找遍了楼上楼下五个卧室,厨房,厕所,客厅、书房,摄像头也一个都没有,那为什么会叫监控区?
为什么需要我在这里呆十天?是守卫?不对,如果是守卫怎么会需要安检,应该给我配武器才对。
应该是“镇压”比较贴切,是那个锁里的东西?需要专门建个花园来防止它“出逃”?自从来到这里,脑子里的日程表也没了动静。多少给点提示啊!
这个花园里发生的事显然用科学已经难以解释,既然做不到忽视这些异常,顾念一正努力地接受它们。
考虑到夏雨堂也多少有一些这方面的感应的残留,在来之前,她们约好了时间联系,电话打不通,算起来她也该过来了。
顾念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花园门口,才有两个侍女从后面追上来:“顾小姐!请止步!”明明房子里根本没人,也没有监控,她们是如何得知我的动向,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顾念一倒吸了一口凉气。
跟着侍女返回之前,顾念一清楚地看到铁门外并没有人。
诺伊塞特仰躺在王座上,“黑暗”缠绕着他的脚踝,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变化着形态。
那束光就是在这时突然烫穿了黑暗,打在他的身上。
还没等浮现在他面前的门打开,诺伊塞特已经蹦了起来,化作一缕黑烟从门缝钻了出去。
在一个戒备森严,外卖都送不到的地方,能正常使用的唯一一个app简直是大叫着在说,我是线索快来调查我吧!
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在此时诡异地联系到了一起,也不知这是好是坏。顾念一倚在阳台的躺椅上关注着花园门口的大铁门,夕阳此时已经烧得通红,隐约的夜色即将笼罩下来。
“叮咚——”顾念一被门铃声吵醒,差点碰掉桌上的茶杯。嗯?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她有些恍惚地起身走到阳台边,楼下的门廊处正立着一个长发男人,在顾念一看到他时敏锐地望了过来,鲜艳的薄唇勾起来,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但那双深黑的眼睛却在礼节的遮掩下肆无忌惮地处处留情,眼神一收一放之间,眼角的泪痣仿佛诱饵,让人想追着他的目光,掉进他的陷阱里。
来者正是顾念一今晚的外卖。
顾念一把被晚风吹凉的手背贴在额头上,逐渐恢复清醒地向楼下走去。因为睡着了,她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所谓的不能随意进出的大门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一个不想干的人进来?他们本就是一伙的,还是这个诡异的网站已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凌驾于这个同样诡异的花园之上了?思索着走到门口,顾念一也不再多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打开门,对面男人微凉的发丝被风带着划过顾念一的脸侧,下一秒,顾念一的脸就被一双同样冰凉的手捧住了,与之截然不同的火热双唇压了上来,湿软的舌尖顺利地顺着顾念一因受惊而微微张开的唇缝探了进来。
措不及防,顾念一失去了平衡,被扑倒在了木地板上。黑色长发绸缎似的铺在身上、地上,像在湖畔寻觅活人的水鬼。而那颗泪痣此时近在眼前,作为无辜的诱饵看着跌入陷阱的猎物。
顾念一感觉到对方的尖牙摩挲着自己的下唇,似乎在找哪里比较合适下口。更危急的是这个被扑倒的姿势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裙摆外面那个逐渐苏醒,都快要把她的裙子挑起来了的坏东西。
不能再坐以待毙,顾念一先发制人,脚踩在对方膝盖上一蹬,成功翻身,跨坐在了男人的身上。
把人按倒在地,顾念一刚刚接吻后的呼吸还急促着,断断续续地问道:“这次……不填问卷了吗?”
问完顾念一发现身下的男人那股气势汹汹的魅劲好像都呆了呆,似乎是茫然了一瞬间。而后一手扶上顾念一光裸的大腿,一只手撑起上半身,顾念一随着这个动作一路滑倒了他的大腿根。
那张有些雌雄莫辨的脸也随之凑近,停在顾念一耳边,吐息之间染红了她的耳垂:“问卷什么时候都可以填,外卖却要趁热吃哦……”
顾念一再次感觉到,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营造着一种让人难以逃开的
', ' ')('情欲氛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食人花的粘液,不断用浓稠的引诱编织着捕猎的网。
像意识到自己身处捕食者陷阱的所有猎物一样,顾念一瞬间清醒,从他身上下来走到了一边。顾念一快步走到餐桌旁,一边倒水一边套话:“这边不太好找,过来花了不少时间吧,喝点什么?”
男人还坐在地上,闻言侧过脸来,缓慢地伸出舌头舔过上唇:“已经喝过了,谢谢款待。”
可恶,转移话题!顾念一别过脸不再追问,可这次轮到对方不依不饶了:“外卖都要冷掉了,”诺伊塞特骨节分明的手从腿间划到喉结:“不如跳过餐前饮品,开始品尝正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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