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陌生的地方,那就拼命记住那里的标志物,这是白落薇在深山生活的经验,以前是为回家,现在是为逃跑。
她紧紧跟在壮汉身后,那壮汉时不时回头恶狠狠的看她,似乎一口就要把她吞了似的。
她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个地方的所有东西,据她观察,这个人家富贵非凡,佣人随处可见,只是没有女佣人。
穿过了叁个长廊和两个花园,白落薇到达目的地,大门虚掩着,壮汉一把把她推进去,她一个踉跄差点栽过去。
她战战兢兢的往里走,越往里,蒸腾的雾气越重,她有点好奇这是什么地方了。
入眼的便是一池温泉。
然后是桌子椅子茶具,那边是什么?
白色的垂帘轻轻摆动,隐约间,她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好像在打盹,他只穿了件简单的丝绸开衫,乌黑浓密的秀发垂在肩上,散落在腰间,优雅地半躺在那里。
尽管她没有发出声音,那人还是察觉到了她,他缓缓睁眼,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反着光,睫毛的影子落在他瑰红色的眼瞳上,一瞬间又变成灰褐色,好像与人族无异。
“今天来的好晚。”
那人有磁性的声音穿击着白落薇的心脏。
听话语,白落薇似乎与他是旧相识。
白冶昊从容的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随意的摸着她的脸蛋,语气没有波动的问:“怎么穿这个衣服?”
白落薇紧张的磕巴:“那,那个衣服湿了。”
那人转过身,依旧平静:“以后不许穿下人的衣服。”
白落薇此时才有心情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像一颗黄油油的蔫白菜,穿的比酥花楼的丫头还丑。
这个好奇怪,好像没有情绪一样,看不出开心也看不出不开心,像面墙一样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