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跟不喜欢的人成亲,忍受不喜欢的人缺点就是折磨自己。谢亦朝兀地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却没有再讲。
舒清晏:公子看来,深有感触。
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只有别人捧着我,没有我要惯着谁的。话说完,谢亦朝回神,不叫我师兄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客气?
舒清晏怔住。
我要真把你当我奴仆,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君谢亦朝喉结滚动,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早把你吃了。
舒清晏黑线:师兄,难道是妖修?还要吃人的。
谢亦朝,你惹我心烦就把你吞了。
舒清晏娇嫩的淡色唇瓣勾起乖巧的弧度,哄道:师弟一切都听师兄的,定不会惹师兄讨厌的。
看你表现咯。谢亦朝伸出爪子。
舒清晏眉眼渲出无奈,任人蹂.躏起自己的手。
不知这手怎么长的,虽然纤瘦,但触感柔滑无骨,陷入满满的软肉中,可无论如何压下都会弹回来的韧感,使得谢亦朝爱不释手。
而且生的那么好看,不玩玩多可惜。
两人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待在臧州城,来到城内专门卖吃食的东元街,一条街全是美食,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勾起途径之人肚中的馋虫。
甫一进入东元街就被旺盛的人气围拢,牵着小孩的妇人抱着甜点炸物,小孩手里还举着糖葫芦正舔得津津有味,面摊、馄饨摊都坐了不少做完活的汉子,书生递交几枚铜板得到用油皮纸仔细包着的肉夹馍,不一而足,充满烟火气。
远远就闻到一股肉香,滋滋冒油的细响在饿着肚子的人耳中诱惑力十足,没有什么能比吃的重要。
原是前面有家卖熏烤鸽的小食店,排队的人已经绕成一圈,每人每日限购一只,否则排在后面的人一只也别想买到。
谢亦朝有点好奇这熏烤鸽的滋味,但不耐烦排队,就想了出法子,临时雇佣一位闲汉替他排队购买。
也不知他这样完全不用进食的元婴修士,哪来那么重的口腹之欲。
舒清晏确实不懂,自小生长在美食帝国的人,怎会轻易放弃对美食的追求。
那边有酸梅汤,要尝尝吗?谢亦朝眼观六路,定在那色泽鲜亮的汤水上,他也不是要知道舒清晏的答案,直接走到卖酸梅汤的摊位,顿时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
他目光亮了几分,朗声道,给我来两份。
好嘞。客家热情回应。
谢亦朝拿到两份酸梅汤,将其中一份递给舒清晏:你有什么想吃的?
舒清晏也不推辞:我看那边正叫卖切糕,有不少人排队买,许是味道不错。
行。谢亦朝。
两人的午膳和晚膳都是在臧州城解决,还遇见了豆腐西施,常在书中看过,谢亦朝穿越古代后也算真正见识了回。
那豆腐西施长得秀美,瞧着柔柔弱弱的,却对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买豆腐的男人应对娴熟。
不久,就有家中悍妇出来逮汉子,揪着耳朵边骂边离开,惹得周围响起一阵笑声。
美人嘛,谁不爱看呢。
在豆腐西施卖豆腐的地方,经常发生媳妇教训丈夫的戏码,是附近的人家最爱看的热闹,让没什么娱乐活动的日子鲜活些许。
谢亦朝也打算买两块嫩豆腐,算作看戏的赏钱。
却不想成为别人打趣的目标。
豆腐西施噙着笑颜,柔声问他要多少豆腐,只是在他回答后,变得安静许多。
默不作声地装起豆腐,那动作莫名显出慌乱的意味。
将面容刻意伪装得平凡的谢亦朝,敏锐地捕捉到女子一闪即逝的羞怯,心情有些微妙。
女子的异样可不止他一人察觉到,周边的男人妇女起了哄。
小哥可曾娶亲啊?
哎,小娘子这是咋了,怎么那么羞怯呢?
是哪个臭男人勾了小娘子的心呀?
若是男未婚,这女也未嫁
小哥,长得确实周正,不怪小娘子春心萌动呢。
谢亦朝权当苍蝇叫,面色镇定如常。
小娘子已羞得满面通红,压根不敢抬头,声音都柔得似水:小哥,你的豆腐好了。
嗯。他把钱放置在摊子上,不再久留,匆匆离去。
诶,小哥别走呀,小娘子不好看吗?
他一个趔趄,古代人也很开放嘛,遭不住遭不住。
好不容易溜走。
谢亦朝就撞见嘴角勾笑一直等在不远处的舒清晏,那双晕着雾气的凤眸头一次清澈见底,满是星辰。
星辰闪烁的光盛着他略显狼狈的身影。
好啊,竟敢取笑自己。谢亦朝恶从胆边生,霎时扑到舒清晏近前,将人闹得再不能露出那副令他心乱的笑颜。
惹得对方一晚没再搭理他。
10.出发
翌日己时一刻,一辆华盖马车驶出臧州城。
沿路山林郁郁葱葱,倒与平常居于竹筑小屋的风景差别不大,撩着窗帘看了没一会儿,舒清晏就感觉有些困了。
他夜晚经常做梦,醒来有时知晓有时不知是何梦,今日又提早起床启程,睡眠总是不足。
同乘一辆马车的谢亦朝接住困倒的人,将其枕在自己大腿上,盖好薄被。
又往后靠住车壁,闭目养神。
平静并未维持多久,原本乖乖待在他腿中的人陷入梦魇,呓语出声。
不对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皱,晃动着头似乎想要挣脱什么。
谢亦朝手指点在人额头,淡淡的白光亮起,慌乱激动的人平静许多。
别怕。谢亦朝低声说道,彻底拂去对方肉眼可见的恐惧。
似曾相识的场景再次发生。
谢亦朝的腰被抱住,那双抓住他的手不安分地推搡,回传进潜意识的良好触感,令睡梦中的舒清晏表情放松些许。
安心睡吧。谢亦朝抹去舒清晏鬓角的冷汗,有我在。
他的话落,紧紧攀附着他的手松落。
谢亦朝默然的注视,神色掺杂丝冷,平时潋滟的桃花眸里晦涩的暗色光影沉浮,修长的指节轻轻敲在一旁的木格上,一声一声漫不经心地响起。
正在行驶的马车轱辘在地面摩擦出嘈杂短音,最终停止。
老爷,暂在此休息,可否?幕帘外传来赶车马夫的话语。
旋即慕帘内,回了声淡淡的肯定。
马车停在一处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凉地,附近视线开阔,临靠山壁。
谢亦朝犹豫是否要叫醒舒清晏,对方就先行清醒了,在发现自己躺在他大腿上的现实后,脸颊顿时漫起绯红。
那个抱歉,我舒清晏想解释,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谢亦朝:无妨,你也不用这么拘谨,男人之间靠靠大腿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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