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朝从舒清晏的身后抱住他,湿热的吐息喷洒到舒清晏肩颈:清晏,那时在小县城送给你的紫薇,不仅是祝福你万事如意,还有
天空炸起五颜六色的烟火,来自于宜庆郡城的欢呼竟然也飘到他们所在的位置。
夜色里流星散落,照亮了整座城市。
不知谁点燃鞭炮的声音,它像是传递了一道信号。
河流上飘浮起一盏盏莲花灯,自地面向天空升腾起无数写着愿望的孔明灯。
还有深藏的恋慕。谢亦朝转过舒清晏的身体,他的声音提高,掩盖住从郡城内传来的欢呼,我心悦你,舒清晏。
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吗?
又是一道道烟花炸开,画出华丽奢靡的幕景,深情表达出自己心意的人,不再是从容不迫的合体期修士,和所有普通凡人一样期待而紧张地等待着答案。
舒清晏捧住谢亦朝的脸颊,倾过身。
这就是他的答案。
终于得偿所愿,心潮澎湃下,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舒清晏被压倒在铺了数件衣服的地面,稍稍侧头就能看见周围的紫薇花,仿佛好奇着两个人类在做什么,努力摇摆身子,探出脑袋观望。
他轻嘶一声,压在他身上的人使用的力道有些重,不一会儿就留下明显的痕迹。
弄疼你了?谢亦朝担心道。
舒清晏抬头亲亲他:继续。
谢亦朝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崩裂,带着要把对方吞吃入腹的气势,急切地噙住舒清晏微微肿胀的唇瓣。
舒清晏顺从地启开牙关,方便对方肆意侵犯。
谢亦朝想要舒清晏感到快乐,几乎用尽手段伺候,躺着享受的人倒是没耗费多少气力。
可以吗?谢亦朝呼吸粗重地问他。
舒清晏:有酒吗?
谢亦朝愣了瞬。
我们玩点好玩的。舒清晏的心律并不比谢亦朝好到哪去,他的呼吸将将控制住平稳,夜还很长。
谢亦朝忍得鬓角一直在出汗,但还是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一坛清酒。
舒清晏接过装酒的坛子,扯开酒槽,闻了闻,是难得的好酒,弥散着梨花的香气。
他尝了点,此世并不习惯饮酒的身体,辣到了喉咙,呛得他直咳嗽,酒被他不稳的手洒到肌肤上。
清亮的酒水缓缓流淌而下。
谢亦朝脑袋有些晕,为眼前的美景。
舒清晏双手搂住谢亦朝的脖子,勾引似地故意把人的头按向自己的胸膛:洒了,不能浪费。
话方落,舒清晏的手指痉挛地蜷缩。
直到天空的烟火停歇,郡城陷入安静的时刻。
谢亦朝进攻的动作停滞,他浑身突然使不上力气了。
舒清晏附到谢亦朝耳边:师兄,你说过的,你不会生气。
谢亦朝眼睁睁看着人翻身压过自己,什么狗屁快乐的前戏都是骗人的,在这里等着他呢,估计还怕药效不行,粗暴地直奔主题。
舒清晏的顾虑是对的,他用的药预估是可以管一晚上,但在谢亦朝身上仅仅就半个时辰。
待谢亦朝能够重新掌控自己身体的时候,事已成定局,那部位实被折腾得一塌糊涂,不过从未受过的自尊心,让他硬是压制住辛勤耕耘了一个小时的人,即便是做受,他也要做最攻的受。
夜啊,确实很长。
舒清晏后悔了,自作孽不可活呀~~~
清晨的第一际光穿过山林,晶莹的露珠滚落草尖,隐没于泥土里。
分散挂起的花灯早就失去它照明的作用,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处,沁出一层薄露。
紫薇花丛里依靠纠缠着两位人类,一人穿着完整,一位衣衫凌乱。
舒清晏觉得胸口好痒,使劲推搡了下,那痒就离他远去了点,正想继续入眠,身下又开始痒还带着点痛,谁在捏他的腿肉?
他顿时惊醒,望入一张餍足的面容。
师师兄?舒清晏全身僵硬。
谢亦朝嗤笑:你还知道我是师兄?他揉揉舒清晏的唇,这里仍旧是肿的,给人消去其中的瘀血,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师弟。
舒清晏抱住谢亦朝的腰,谁叫师兄总惯着我,让我想得寸进尺
撒什么娇?谢亦朝,你给我下药的事,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搁我这儿卖痴?
舒清晏委委屈屈:师兄,我现在腿软腰酸。
该。谢亦朝哼道,嘴上说得无情,手上却摸到舒清晏腰际,替人按摩起来。
舒清晏就知道师兄不是真的介意,赶忙凑到谢亦朝眼前,漂亮的凤眸眨啊眨:师兄,你等我好了再找我算账吧,嗯,床上。
谢亦朝敲他脑门:跟谁学的这淫话,不学好!
舒清晏呆了呆,一时生气得不行,愤愤嚷嚷:师兄教的!
谢亦朝怔了片刻,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恼怒,妈的。
他那时候哪知道被上的会是自己,要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这么骚里骚气地调戏对方,现在好了,全被人学去,一字一句用回到自己身上,这滋味真是过于酸爽。
58.修真互市
两人穿戴整齐时, 天色大亮。
以为此地无人的谢亦朝和舒清晏,注意到凝立在山顶的人,脸色变了变。
舒清晏:师兄昨晚我们?
谢亦朝沉吟须臾:昨晚附近绝对是没有人在的。
舒清晏稍稍安下心, 细瞧了番远处的身影:那好像是阚道友。
谢亦朝将灵力汇聚在眼睛处, 看清了对方确实是阚遇生。
只是此时的阚遇生表情不太对劲, 周身环绕的气息非常低迷,与他们之前见面的状态相差甚远。
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谢亦朝说出自己的看法, 约莫是到山顶散心的。
舒清晏:那我们就不去打扰他了。
谢亦朝:你找他有事?
舒清晏摇头:只是想问问幼时的事, 但也不重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