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宜搓着手指,思索片刻,说道:“把尸体信息处理得很干净,模糊死亡事件,那有可能凶手就在死者的关系网中。知道死者是谁就知道凶手的身份。”
“是这样的,你准备怎么找到死者身份呢?”
“死者身上有纹身吗?”
“没有。”
“有动过手术的痕迹吗?像是内部置入的心脏起搏器啊,骨钉啊之类的?”
“没有。”
“为什么要把血放干?有没有可能死者是特殊血型的,为了避免你们查到,就放干了他的血。还有就是看牙,牙齿的情况可以看出一个人基本的经济状况,我觉得这个死者应该还是比较富裕的,可能有补牙或者根管的痕迹,又或者一口牙保养得很好。”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为什么你会觉得死者有钱?”
“因为凶手感觉是受过教育的,手段还算缜密,并且搬运尸体到这种场所,至少该有一辆自己的车。这样的人也不会随便杀一个无名小辈,所以死者应该经济条件不错。”
王帆大笑出声,在电话那头嚷道:“喂,小季,请吃饭啊,不准赖账。”
“我说对了?”
“死掉的是一个高级工程师,熊猫血。先是从血库记录里找差不多年龄的失踪者,然后再从他的牙医那里拿到牙模,用来比对,确认了他的身份。你小子小心点啊,就你这个反侦察水平,下次你身边出什么事,我第一个查你。”
“那我说的事可以帮忙吗?”
“我哪里会赖你的账,我现在在外面,等回去了尽快给你搞定。”
王帆的尽快略有些迟了,宋归宜做了半天家务,吃了半个西瓜,仔细重看了手边的照片,等到黄昏将近,他才接到王帆的电话。
宋归宜忍不住抱怨道:“有点慢啊,是拨号上网吗?”
王帆回呛道:“求人办事还这态度,你小子真是比大爷还大爷。给你人找到了,按道理公民的身份资料不能对外公布的,我就给你口述一下情况。算是打个擦边球。”
“好。”
“赵玉珍,女,今年 58 岁,初中学历,离异。不是本市人,这几年基本做的是保姆和护工的工作。”
“有她在宾馆或旅店住宿的记录吗?”
“有,只要是身份证登记的,系统都有记录的,不过没有全国联网,我这里只有周边城市的记录,而且只有近五年的。从三年前开始,她一年有两三次,会去隔壁市的一间宾馆。不过前年,去年,今年都没去过,至少我这里没动静。”
“有她近期买机票和火车票的记录吗?”
“没有。”
“能传过我一张她清晰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