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怡惋惜道:“可惜了,这么帅一个男的,不但是 gay 还有点疯,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黎素的声音听着很是幸灾乐祸,“可能他比较性压抑吧,极端压抑导致变态。”
之后黎素就拆了窃听器,另一头只能听到杂音。宋归宜坐实性压抑罪名,抱怨道:“看看我陪你演的什么狗血剧。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的脸都丢尽了。我还不如穿着内裤在阶梯教室跳钢管舞。”
沈若墨道:“刚才的场面虽然尴尬,倒也不至于让你这样吧。其实仔细想想还挺好玩的。”
“不好玩,总之这是我一生第二痛苦的事。第一痛苦的是我在室友没洗掉的碗里看到五条蛆,还在动。”
“这确实挺过分的。我是说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了,虽然你抽了我一耳光。但是你真的为了这件事做了很多。”
宋归宜扭过头,烦躁道:“别和我说谢谢,我觉得恶心。”
沈若墨不以为意,“我发现你羞于表达情感。你上次亲我的时候面不改色,可是说不想让我失望的时候,你都要无地自容了。你很怕别人对你有所期望,因为你担心他们对你失望。”
“我不知道。”
“你有自厌情绪,这和你的高自尊是相关的。你善于构建一面墙自我保护。一切非逻辑的事你都觉得不舒服,因为这超出你的控制。真情流露会让你尴尬,其实你是不愿面对真实的自己。”
像是用手术刀一层层切开他,宋归宜很不舒服,大声嚷道:“我们现在我才是侦探,别趁机对我做分析。这么有本事就把凶手分析出来。”话出口,他便知道说重了,沈若墨的眼神有片刻黯淡,“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我明白。我试过很多次,猜她们中谁是凶手,每次一想这个我都觉得恶心。不管什么原因,我认识的一个人是杀人犯。你知道为什么咨询师不能给熟人做咨询吗?因为分析身边人会很痛苦也很感性。”
“那你给做我咨询算什么?”
沈若墨苦笑,“算是自我安慰,我知道我治不好你。我不是精神科医生,只是咨询师。我搞不定你的精神分裂,你需要吃药,吃药,吃药,重要的是说三遍。我对你的咨询主要是劝你接受现实早点去看医生。”
宋归宜正犹豫着,准备告诉沈若墨自己病情恶化了,出现幻听的频率更频繁了。但黎素却正巧开门进来,打断了他。宋归宜赌气,背过身去,不理她。
黎素盯着他,颇玩味了一阵,才明知故问道:“宋归宜,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