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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田存轻越临近生日当天,就越隐隐觉得兴奋,他甚至翻出了被他扔进橱柜的调教用品,忍不住幻想秦项怎么在自己身上使用,仅仅是幻想,都能让他下半身发硬。秦项就是追求刺激性爱的那种人,他怎么可能会迷恋上景言,偷情这种冒险又刺激的事才是他最喜欢的。
田存轻生日当天请了假,开车带着秦项给他的“礼物”去赴约,因为他不在蓝阁,秦项临时找来了童安福过来安排景言住处的事务,景言在景朝仁那边忙了整整一天,好容易能回来吃个晚餐,结果看到秦项穿戴整齐正打算出门,景言微微一愣,内心不免有点失落感,谁知道秦项径直走过来,亲了亲他脸说:“今天田存轻请了假,晚餐就没让他们安排了,我订了餐厅。”听到秦项的话,景言又忍不住笑起来,心中埋怨自己太小气了,以为秦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忙碌只考虑自己的事。童安福跑来告诉秦项,车子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秦项打量了一下景言说:“不用更换衣服了,这样就很好。”说着拉住景言的手,两人开车去了秦项预定好的高级酒店。两人直接由侍者领到位置上,秦项和景言翻看着菜谱,时不时询问对方的口味,正惬意地闲聊着,一个熟人走过来打招呼,元修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景言,比之前气色好了,也不再是那种礼节性的笑容,略带着感激地冲秦项点点头,秦项倒是很客气的问:“一起吃个饭?”
元修停顿了片刻摇了摇头说:“我还有安排,就是看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
景言也许久没见到元修了,忍不住说:“那改天有空一起坐坐吧。”元修听到景言客道的邀请,感到欣慰,控制住自己表情,克制地点头说:“好,有空坐坐。”说完,元修离开,走到不远处,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点餐的两人,远远望去,景言跟秦项倒是十分般配,自己愿意为了守护他们而做任何事。
用完晚餐,发现户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秦项看了看雨势说:“暂时回不去,不如今晚就住在这里吧。”说着,他去前台订下了房间,然后带着景言去顶层说:“这里没法跟金银岛比,将就一下。”
景言打趣他:“是你将就一下吧。”秦项脚步一顿,侧过脸低头看着景言来不及收起的笑容,坏笑:“居然学会打趣我了?跟我学坏啊。”
景言虽然耳根子红了,但还是很乖巧地跟着秦项进了套间,秦项进去推开了窗户,雨水顺势都飘进了阳台,景言不解,也跟了过去,发现雨水太大竟然把秦项的衣服都打湿了,秦项也把他拉进了雨水的范围,两人全被雨水弄的浑身湿漉漉的,景言大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秦项志在必得地笑:“好久没有这么大的雨了。”景言觉得莫名其妙,忽然看到秦项收起了刚才兴奋的表情,露出许久不见的嗜血神色问:“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查不出蓝阁安保的问题?”
景言没料到秦项忽然在这时提到这么重要的事,一时愣在那里,然后配合地点头,秦项看着窗外划破暗夜的闪电说:“安保内部没问题,有问题只是那天的安保人员,他负责把你们改道的消息告知蓝阁内的人,再由蓝阁的人安排暗杀者。”
景言没听明白这和之前的怀疑有什么差别,只好追问:“可蓝阁内并不是谁都能调派安保人员。”
秦项诡异地一笑:“这人不需要调派安保,他和安保是情人关系。”景言瞬间就明白差别在哪儿了,一开始他们一直怀疑只有蓝阁能涉足安保事务的人才能洞察他们当天临时改变的行车路线,如果安保和蓝阁内是私人关系的话,那就不必非要是涉足安保事务的人选了。
景言迫不及待地追问:“是谁?!”
秦项随意地掩上了窗户,阻隔了雨水泼洒进阳台,但玻璃却无法阻止外面闪亮的电光,映着秦项的脸,像极了撕裂地狱之门爬出的魔鬼,秦项并不急着回答反而给景言讲了一件事:“你记得我们新婚第一天我就去了一趟金银岛吗?”
景言当然记得,那晚秦项夜不归宿,他也没睡好,景言反问:“出什么事了吗?”
秦项点点头表示同意:“确实出了一件怪事,我刚到金银岛不多时,我父亲就亲自给我打电话确认我是否在金银岛,我不理,第二天他又派了亲信特意来查我的岗。”
景言觉得答案呼之欲出,难以置信地看着秦项,秦项解开自己已经湿透的衬衣,露出漂亮的胸肌反问:“那晚我临时起意的决定为什么那么快就会被我父亲知道?他们似乎很怕我离开他们的视野。”
景言几乎怔住了,那晚正如秦项所说,是他临时决定出去的,除了他和他的随从,蓝阁便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了,秦项忽然提及这件事,跟能与安保传递消息的人有关,这一切都在暗示田存轻有问题。
秦项看懂了景言的表情,笑着说:“答案在房内的手机里,你慢慢看,我先去洗个热水澡。”
景言闻言,扔下秦项,转身就返回室内,找到了秦项所提到的手机,打开一看,里面有录制审讯田存轻的视频,从田存轻的状态之前应该受了不少折磨,审讯时已
', ' ')('经两眼无神,问什么答什么,这也完全揭开了当年暗杀景言的蓝阁内线就是田存轻,他收到了安保传回来的信息,立马通知了暗杀者改变路径去劫杀景言的车辆,不止这样,他留在景言身边,一直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后来景言和秦项成婚,他就负责监视两个人。可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景言发现田存轻并没有提及幕后主使是谁,景言以为自己听漏了,就反复听了几遍确认,直到秦项洗完裹着浴巾出来,他抬头急切的追问:“谁是幕后主使?!”
秦项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嘴唇轻启,未出声却用口型说出了一个名字,景言得到答案后,频频摇头说:“这……这怎么可能?!”
秦项表示同意:“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杀你,她没有任何好处。”
景言紧紧抓住湿透了的衣服,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毕竟获知一个无冤无仇的亲人居然想要自己的性命,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这种恐慌是景言从未经历过的。秦项走过去拿过手机随手扔进了鱼缸里,缓缓在景言身边坐下说:“本来我是可以不让你知道的,但我需要你强大起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们是统一战线的,事情我由来做,而你只要做好本职。”
景言还沉浸在恐慌之中,也许是雨水的冰冷也许是内心的发寒,景言的身体冷得直哆嗦,秦项用力地把景言抱进温暖的怀抱,亲吻着他微微发抖的嘴唇,喃语安慰道:“别怕,我会找出真正的幕后主使。”
不知是受了凉还是受了惊吓,第二天景言就发烧了,秦项难得有耐心地陪在一旁照顾,但景言一直睡得不安稳,哑着嗓子说:“我想回蓝阁……”
秦项点头通知童安福安排车辆来接人,景言在昏迷中被秦项带回了蓝阁,景朝仁听闻景言病倒了,忙派人来询问,秦项只说是昨晚贪玩淋了雨本以为只是感冒,没想到半夜就烧起来了。蓝阁的医生都奔过来显示自己的重要性,秦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则在后花园逗起了狼牙,前来探病的景淑趁着没人注意寻过来,低声问:“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秦项耸耸肩说:“昨晚景文泽出去了?”
景淑面上一僵,点点头,秦项让她将景言和他要出去用餐的消息不经意间透露给景文泽,果然如秦项所料,景文泽真就紧随其后也离开了蓝阁。她之前不理解秦项为何这么笃定景文泽一定会跟出去,秦项也懒得掩藏了,直截了当告诉她,景文泽对景言的畸恋之情,把景淑震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虽然按照秦项所说的做了,但她更希望秦项的猜测是错的,景文泽只是把景言当大哥。
可惜事与愿违,景淑亲眼所见,不得不信了,只得转移话题:“怎么没见田存轻?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吗?”
秦项偏了偏头说:“有,我让童安福在前面应对着呢。”
景淑也没多想,心里还惦记着景文泽对景言那点心思,这事绝对不能让父亲知道,不然蓝阁不知道要惊起多大的风浪。正想着,景文泽也来探病了,景淑本想出去,被秦项拦住:“你别过去,让他道个别吧。”秦项的话没头没尾,刚想问,就见秦项已经把狼牙训得有模有样了。
“你倒是会训狗。”景淑没话找话。
秦项嘴角弯起一丝邪笑:“听话的狗才值得训,不听话的就不必浪费时间了。”
景言病好后,所有人才发现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田存轻,景言也派人去田存轻外面的住处找过,一天下来,景言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不愿意相信秦项会做那么残忍的事,忍了多时,还是没忍住去问秦项,秦项正在逗狼牙玩,很随意地回他:“放心,我都处理好了。”仿佛这不是一条人命,而是随手扔个垃圾一样轻松,景言紧紧抓着秦项的胳膊,盯着他,秦项不得不停了手中的事,看着景言一字一句地说:“对一个曾经要杀你的人,还是收起廉价的善意吧。”
景言被这话彻底击溃了,握紧的手慢慢放开,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滚落,秦项用手指轻拭去泪水,压低声音提议道:“或许你可以去揭发我。”听到秦项的话,景言闭紧双眼,眼泪不断的涌出,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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