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宽敞的设宴大厅内,云集了几百名前来道贺的显贵门,他们无不西装革履,衣装得体。
这种场合,也是女人们彰显衣品和气质的地方。
放眼偌大的大厅内,真可谓百花齐放。
宾客们端着酒杯,来回穿梭,三三两两恭维着,暗自在心里一较高低,争奇斗艳。
夏燃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的。
她穿了一件纯黑的无袖旗袍,整个人从脖子以下一黑到底,黑的纯净,旗袍两侧的开叉又恰到好处的将她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给若隐若现的呈现了出来。
夏燃很瘦,腰身细弱拂柳,可她身材却凹凸有致,旗袍本是最能彰显女人身材和气质的礼服,穿在身高一米七多的夏燃身上,更显得她妩媚,冷艳,高贵。
这身简单到底却又尊贵无比的黑色旗袍,妥妥的将宴会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都压了下去。
这是三天前,夏燃逛商场大半天才选好的一款礼服。
她做到了艳压全场。
看着夏燃袅袅婷婷的走来,大厅里先是鸦雀无声了几秒,而后开始交头接耳。
“这女人谁呀?”
“没见过。”
“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
“一身黑色无袖旗袍被她穿出了肃洁高雅的气息,那露在外面的两条手臂嫩白的像莲藕,真美。”
“你不觉得她今天的着装和这场结婚纪念日庆祝宴很不搭吗?”
“哪里不搭?”
议论声正沸,却听主位台一声吼叫:“程欢!你果然来了!还穿了一身奔丧的衣服,你这是存心给我们找忌讳来了吧!”
台上吼叫的是程氏集团董事长程汉东的独女程小艾。
程欢?
场内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想起,原来黑旗袍美女是程汉东和前妻夏静婉的女儿。
据说是夏静婉和别的男人偷情怀了孕,硬栽赃到程汉东头上,等于程汉东带了二十年的绿帽子给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女儿。
直到夏静婉犯杀人罪锒铛入狱,程汉东才一雪前耻同她们母女脱离了关系。
听说五年前夏静婉畏罪自杀了,而后她的女儿也失踪了。
怎么五年后在这样的场合冒出来了。
还穿了一身奔丧服?
这……来闹事的吧?
今天有好戏看了。
只是,她单枪匹马的不是来找死吗?
台上老少两代,四位主人无不怒目圆睁的看着穿着奔丧服而来的夏燃。
程汉东一声厉呵:“程欢,你给我站住!”
“爸,她不姓程!”程小艾纠正道。
“小溅货,你今天要是来闹事的话,你觉得你能走得了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回去,别到时候走了你母亲的老路,被逮捕入狱!”程汉东的现任夫人杜秋萍一脸阴冷的笑道。
台上,唯独秦遇没有开口。
五年了,她没什么变化,反而她比六年前漂亮了,冷艳了,冷艳中带着一种狠厉。
秦遇暗自打了个冷颤。
夏燃面含微笑,神色从容的朝他们走来。
当年秦遇的背叛,杜秋萍和她女儿杜小艾的阴毒,程汉东的狠毒,以及母亲冤死狱中的情景,也像电影般在夏燃脑海里回放。
“爸。”快到跟前的时候,夏燃叫了程汉东一声。
程汉东目光一滞。
“我妈,有一封信要我亲自交给您,不过不能让杜姨看到。”夏燃从手拿包里掏出一枚信封。
程汉东犹豫了一下,大步下台来来到夏燃面前,目光深邃的看着这个养了二十年的女儿。
夏燃将信递给他,撕开信封,掏出看信,他的眼睛慢慢瞪圆,继而一脸疑惑的看着夏燃:“什么意思?”
夏燃朝程汉东耸耸肩,神秘一笑,然后将程汉东看过的信拿过来,又装进了手拿包里。
“汉东,信上说什么了?”身后杜秋萍迫不及待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