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判刑,具体怎么判还得看法院后面的判决。”
严山两眼一黑,险些倒下,乔诗暮赶紧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是我没有把严明教好,把他惯成好吃懒做的性子。”
严明干过的事严山都知道,可是他年纪大了,严明又已经是个成年男人,根本不听他管教。
对于严楚,严山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有愧,他以前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严楚,更没把他当儿子看待过。可严楚从来没有过怨言,即便后来他再婚了,依旧愿意喊他一声爸,逢年过节都会提着礼物陪他喝上两杯。
“乔乔,如果我跟警察说我们私下和解,不起诉严楚,那严楚是不是就不用判刑了?”
其实乔诗暮今天过来,也是为了这事,她问过警察了,当被害人和被告人自愿性达成和解的情况下,被告人有证据证明被害人侵犯自己的人身财产权利的行为,法院可以依法对被告人从宽处理。
随后,严山和乔诗暮一同去了警察局。
但警方却还以严楚滋事打架和袭警的罪名继续拘留他。
“乔乔,咱现在可怎么办?”没能立刻把严楚从警察局里带出来,严山仿佛一下老了十岁,那头半百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更加沧桑。
乔诗暮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但她认为既然双方已经和解了,严楚应该不会再被判刑,她想了下,对严山说:“姨夫,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到办法了就联系你。”
送严山送上车后,乔诗暮下午还有课,也拦了辆车回学校。
身体疲惫的靠在窗旁,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在眼眸中闪过,早上的梦像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警方的态度很恶劣,她现在越想越不对劲,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她意识到了什么。
也许是宋枫墨在背后搞了鬼?
他变相威胁过她,说有让人把牢底坐穿的本事。
昨天才说过这样的话,严楚今天就犯事了,她坚信肯定不是严楚先挑起的事,肯定是有人带了节奏。
意识到这个后,乔诗暮立刻给宋枫墨打电话,可恶的是竟然联系不上他。
很显然宋枫墨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把她逼到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嫁给他。
乔诗暮捏着手机,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空落落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慢慢消失。
傅知珩还在麓州出差,最快也得后天才能把公事处理完,怕傅嘉木不高兴,他晚上忙完后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饭后,傅嘉木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有乖宝儿陪着。
小珠听见座机响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去接听:“喂?先生吗。”
不等傅知珩在电话那端回应,傅嘉木听见她这么喊,立刻就跑过去,举着小手跟她要电话:“小珠姐姐,快把电话给我。”
小珠赶紧把电话递过去。
傅嘉木屁股往旁边一坐,把听筒搁在耳旁,声音里带着一丝埋怨:“爹地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呀?”
“爹地还在忙,忙完了就回,自己乖乖的,有事就给爹地打电话。”傅知珩的声音这一刻格外柔和。
傅嘉木应下,却还是不太开心,声音有气无力的喊了声爹地。
傅知珩嗯了声,察觉到小家伙似乎情绪不高,他敛着眉,眼尾微扬溢出抹笑意:“怎么了?今天在幼儿园里受欺负了?”
“爹地,不是我,是乔乔姐姐。”傅嘉木想了想,决定告诉爹地:“昨天乔乔姐姐和思思姐姐陪我去游乐场玩,本来很开心的,后来乔乔姐姐有事先走了,等我中午看见她的时候她好像不开心,我问她是不是不开心,可是她说没有。但是爹地,我觉得一定是有人欺负乔乔姐姐,你快回来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