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珩转过身看着她,那眼底里浮现的严谨突然收敛了许多,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柔和了下来。
乔诗暮朝他做了个自己先出去的动作,正欲迈腿,就看到他朝她招了下手,示意她过去。
她以为有什么事,便迈腿走向他,用嘴型问:“怎么了?”
傅知珩握着手机的手没有变,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抬起来,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低而声线微沉:“手怎么了?”
乔诗暮怕打扰到他工作,笑了笑,没把手上的烫伤放在心里,小声回答道:“没事,就不小心烫了下。”
傅知珩眉头蹙得更紧了,他对电话那端说:“先这样吧,把资料发我邮箱里。”说罢便径自挂了通话。
乔诗暮把手缩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打扰到他的工作后,她忙说:“你先忙吧,我回房了。”
她转过身,傅知珩从后面伸出了手臂,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回去。动作略显强势,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气息。“我给你上药。”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乔诗暮下意识拒绝他,话刚说完对上他犀利的目光,才讪讪的把嘴闭上。
傅知珩握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出书房。
俩人来到楼下,乔诗暮在沙发上坐着,看着他提着医用药箱走过来。
其实真没大碍,就是萃取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下,没破皮也没起水泡,只是有点红而已。
傅知珩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药膏,他倚坐在茶几桌上,一条长腿微伸,把拧开的瓶盖放在一旁,握着她的手拉了过来。
透明状的药膏涂在肌肤上凉凉的,很舒服,淡淡的药味,又不呛鼻,乔诗暮目不转睛的盯着手背上那只为自己上药的手。
面对这般温柔对待自己的他,她心里突然有个疑问,她问道:“你有帮巍小姐这样擦过药吗?”
傅知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听懂她的意思。
想起俩人这几年上的那些热搜,乔诗暮心里就怪不舒服的,尽管都是一些没有依据的传闻,可俩人在被传出绯闻之前的的确确是见了面。
就连她起初也以为俩人是一对。
姜丝丝更离谱,曾经怀疑过俩人是不是隐婚。
她噘着嘴,语气酸溜溜的说:“巍小姐不是演员吗,拍戏的时候总会难免被磕磕碰碰到,你有没有帮她擦过药?”
她的语气太明显了,傅知珩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在吃醋,见她分明在意却又表现出一副心口不一的模样,他注视着她的深眸里满满都是浓浓的温柔笑意。
拿起桌上的盖子将药膏盖起来,随手放回药箱里,把药箱提到一旁,他往前微俯着,低着头,居高临下看着她:“我和她的关系,就跟你和学校里的同事一样。”
朋友和同事,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关系。
如果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除了工作上的业务来往,没有联系的必要。
而朋友呢,彼此有友谊的纽带,即使分开也会经常联系的。
傅知珩这番话明确的表示,他和巍雪莱的关系并不亲近,也极少联系。
“哦。”乔诗暮忍住心中窃喜,故作冷淡的应了声。
傅知珩站起来,朝她伸出只手:“回房睡觉了。”
乔诗暮把手递给他,他的手掌宽厚有劲,感受着被他牵着手的力道,她再也控制不住唇角的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