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乔诗暮被敲门声吵醒,她睁开眼,抬起手去勾门把。
傅知珩等了几秒见没人开门,正欲给乔诗暮打电话,刚掏出手机眼前的门开了。
他顺手将手机揣进裤袋里,拉开门往里走,但一步还没跨出去,他瞥见地上坐着一个人。
垂眸一瞧,乔诗暮身上系着条围裙,正靠着墙壁坐在那儿。他愣了下,忙俯身把人捞起来:“怎么在地上坐着。”
听见他的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乔诗暮双手一抬勾住他的脖子,软绵绵的凑上去亲了他几下:“你来啦,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傅知珩把人从地上扶起来,揽进自己怀里。他低着头任她亲,搂着她往后退开一步,伸手把门关上。
乔诗暮虽然不重,但喝醉后小身子就跟没骨头似的软得不行,让人要抱不住,他后背抵住墙壁,一手揽着她一手去解她围裙的带子。
解了带子的结,傅知珩手指捏住挂脖往上拉,还没取下来她就开始不安分的动来动去,他低头蹭了蹭她的额,温声道:“听话,我带你回家。”
玄关的灯亮着,乔诗暮仰头看着他,视线有点恍惚,她好像看到他周身笼着一道金色光圈,耀眼得快要让她无法睁开眼。
她把手往脸上一挡,晕乎乎的闭上眼,低声呢喃:“好刺眼……”
回去的时候外面瓢泼大雨,行车的危险性增大,车子经过市区中心时,傅知珩最后还是决定带乔诗暮去酒店住一晚。
盛天顶层有一套他自用的总统套房,以前他时而会留在酒店里住下,尽管他已经很久没在那儿过夜了,每天仍旧会有客房部工作人员打扫卫生。
值班的大堂经理看见他的到来,忙阔步迎上去,恭敬的打完招呼后,视线不由地落在他怀里的乔诗暮身上。
这次喝醉后,不知为何乔诗暮的话特别多,过来的一路上就没停过,缠着傅知珩尽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还都是傅知珩答不上来的那种。
这会儿傅知珩正跟大堂经理说着话,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乔诗暮见他不理,气鼓鼓的鼓着两腮,脖子一伸就朝他的颈咬上去。
“嘶。”她的力道没有控制好,傅知珩微眯了下眼,脸上却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按着她的脑袋揉了揉。“乖。”
咬完后乔诗暮心里浮现出一丝愧疚感,慢慢吞吞松开口,然后老实了。
看见这一幕的大堂经理下巴都要惊掉了!!!
取走顶楼总统套房的门卡,傅知珩抱着乔诗暮,在一众人震惊的注视中,淡然的进了电梯。
两百平米的套房,除了固定的卧室和会客厅外,更设有私人影音室、书房作为休闲活动区域,从开门的那一刹那,低调、奢华这样的字眼便展现在眼前。
傅知珩没有一刻停留,抱着乔诗暮往主卧走。
豪华而舒适的主卧,两面落地窗都被厚重的帘子遮着,挡住了室外美丽的市景与江景。
男人把女人轻放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乔诗暮瘫在床头,搂着傅知珩的手臂没有松,歪头看着他,眼神迷醉,也透着几分飘渺,她开口道:“你是谁?”
傅知珩双手撑在她身侧,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见她这会儿醉得连人都认不出来了,他低下头,拉近脸的距离让她看清楚:“你说呢?”
乔诗暮仔细的瞧着他,左看右看,不光是看,还伸手摸了起来。
手指轻轻的抚过那线条分明的下颌,抚过高挺的鼻梁,抚过那中间起了褶皱的浓密眉毛,她小声嘀咕:“你长得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一样的眉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还有……一样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