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菲佣把早餐送进房里。
前面两天乔诗暮什么都吃不下,昨天她想通了,不再用绝食来跟宋枫墨做抵抗。
“对了,我想吃苹果,有苹果吗?”在菲佣转身要走时,她突然说。
菲佣转过身来,点了点头。
“麻烦你洗几个苹果送过来,我不吃别人削皮的水果,所以我自己来削就好。”她吩咐道。
菲佣又点了下头,才出去。
经过乔诗暮这几天的观察,这个菲佣之所以一句话都没说话,应该不是宋枫墨吩咐她不许跟自己说话,而是她似乎是个哑巴。
不能开口说话,但能听见别人的声音,也许正因为她是个哑巴,所以宋枫墨才放心让她来伺候乔诗暮。
即便再没胃口,乔诗暮也把早餐吃完了,在找到机会之前她要补充好体力,如果连力气都没有,即便找到机会逃出去她也跑不了多远。
被困期间,她不止一次后悔,早知宋枫墨会做出囚禁自己的疯狂举动,那天她就不应该上车。
可就算不上车,以他的手段她当时只身一人也难逃。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继续被困在这里了,宋枫墨疯了,他一定会丧心病狂的拿自己来威胁傅知珩,她不能让他得逞,她必须尽快逃出去。
跟往常一样,菲佣八点半来取餐车,并端来了一盘苹果。
“谢谢。”乔诗暮对菲佣说。
菲佣冲她颔首,推着餐车出去了。
乔诗暮坐在床边,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她拿起水果刀,娴熟的削着果皮。
监控前,宋枫墨对她放弃抵抗的表现很满意,同时也放松了些警惕。
乔诗暮安静的待了一天,大多数站在床边发呆,安静地像一个被操控的洋娃娃。
其实她在等待一个时机,逃走的时机。
菲佣把一日三餐送到房里来都是在固定的时间里,她已经摸透了,好不容易等到晚上。
乔诗暮猜到卧室里肯定有监控,在菲佣送晚饭上来十五分钟前,她悄悄地将水果刀藏在了身后,然后去了浴室里。
轻轻关上门后,她并没有反锁,因为还得方便菲佣进来。
至于她接下要做什么,她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疯狂过!
她拿起了手里锋利的水果刀,上面泛着一层冰冷的光。
她屏主呼吸抬起左手,仅是这样比划了一下,都能想象到鲜血从割破的肌肤里淌出来的感觉。
活了二十几年,除了父母刚出事那段时间她太痛苦有想过一死了之,后来她再没想过死这个字。现在,她有一个宠自己的丈夫、懂事乖巧的儿子、视自己为女儿的公婆,就更加从未想过要死。
如今她没办法了,只能放手一搏。
如果后续按照她的计划发展,到了医院应该能找机会逃走。
虽然下了这样的决心,但真要割下去很困难,毕竟她不是真的想要死。
乔诗暮纠结了许久,想到菲佣过不久就要送晚饭来了,她一咬牙,将锐利的刀刃抵住手腕。
手指握紧手里的水果刀,狠狠地划下去。
滴……
鲜血像水般从她纤细的手腕里涌出,从一滴,到连成串,落在浴室里洁白的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