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芜安慰道,毕竟是她提议要那么对付凤轻轻的。
她也要负责的。
凤如月惨白着一张脸:“可她压根就没有损失什么,是我……是我……”
“我已经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你父亲现在怀疑是她做的手脚,你这儿你父亲还不知道,咱们只有隐瞒下来,你不能露出马脚,知道吗?”
周芜在很快的调整,她要凤如月隐瞒住这件事情,起码不能告诉凤一威。
不然的话,一个不干净的千金,往后怎么嫁人。
“可……”
“你只要咬死凤轻轻对我下毒手,其余的事情,骂名也好,污名也罢,娘会背负的,就让我一个人替你拦下这些。”
周芜深呼吸一口气,她拿捏的很准,凤一威那种性子的男人,根本不能会由着这件事情闹大。
要倒霉的只会是凤轻轻。
“我知道了,娘。”
“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要去一趟凤轻轻那儿,温家老夫人还在呢,这件事情不可能很快坐实她的罪名。”
周芜沉声,她也在紧急部署之中。
原本天衣无缝的妙计,既可以中伤温家,也可以破坏凤轻轻跟傅九尘。
可没想到,却是成了这样。
幸好一切还有补救的余地。
周芜到了凤轻轻那儿,里头已经传出争吵的声音。
男人气急。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也是,我也未曾见过你这样的父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过他们的院子,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找的人,再说了,凤府钱庄的银票,我又怎么可能会有啊。”
凤轻轻的确是凤家人,但她压根就不可能摸到凤家钱庄的钱。
钱袋子可是掌控在周芜的手里。
看着这失了智的男人,凤轻轻嘴角那轻蔑的笑,看来被绿的滋味不太好受呢。
这会儿就跟丧失心智一样。
“呵,能用的出这种卑劣手段,心思狠毒,我现在就送你去见官。”
凤一威想要上前,可见凤轻轻手里的长剑抵在那儿。
那是一根木剑,可在凤轻轻的手里,却像是一柄名剑。
“你信不信,我用这柄木剑,就能击退你?”凤轻轻挑眉,“好歹你也曾经是三军统帅,要是丢这么大一个人,今儿兴师问罪的架势可全都没了。”
“住口!”
凤一威怒道,本就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再加上周芜那样,他不得不将所有的气全部都撒在凤轻轻的身上。
只有这样,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那就打吧。”
凤轻轻步子轻轻往外移动,她很快就到了院外,两人缠斗在一块儿。
可凤一威的剑,却跟中了魔怔似的,根本碰不到这个女人。
连她的衣裳都碰不到。
凤一威急了,所有的招子全都乱了,他猛地向前,一下子扑了过去,差点儿栽在土里面。
“这就不行了?所谓三军统帅,也不过如此,难怪凤家会走到这一步。”
她刷刷刷几下,斩断了凤一威一缕头发,长剑插在泥土上。
凤轻轻轻松地拍拍手,再看这个男人,满脸的颓败。
他居然连这个女人都打不过。
“老爷!”
周芜也是看呆了,被眼前这一幕震慑到了。
怎么会差那么多,好歹也是曾经的大将,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连这个姑娘都打不过。
“你们不要再打了,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凤轻轻你都要给我一个公道。”
“公道吗?”凤轻轻眯起眼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是你该解释清楚,那两个陌生男人是怎么出现在凤家的吧,哦,对了,还有这药,是从哪儿来的。”
凤轻轻笑得邪魅,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昨夜很是滋味吧,怕是许多年没有尝试过了?”
她说的那些露骨的话,大逆不道的言论。
全都在刺激眼前这个女人。
“哦,对了,不是要抓我见官吗?那正好,大理寺少卿应该对这个案子很感兴趣,毕竟这药,只有内宫才有,内廷监应该也想要一探究竟吧。”
凤轻轻短短几句话,堵住了这群人所有的退路。
甚至于将一切都给他们规划好了。
“你这个疯子!”
“我没想到,你心思这么缜密,连这样的后路都想好了。”周芜咬牙,泪水吧嗒吧嗒落下来,她委屈的哭了,“妾身就算有冤屈,碰上这样的人,也会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扑通一声,周芜在凤轻轻的面前跪了下去。
好一招以退为进啊。
凤轻轻不以为意,她倚靠在那儿。
凤一威看的心疼死了,他伸手:“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这样恶毒的女人,也不会留她继续在凤家,你给我滚出凤家!”
凤一威指着凤轻轻的鼻子怒道。
然此时,院外,温老夫人拄着拐杖进来,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大概也想象不出来。
这个府上,宠妾灭妻是多么恐怖。
凤一威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凤府的嫡出小姐。
“你们在做什么?”温家老夫人赶忙进来了。
凤轻轻顺势变了一副模样,她轻轻的揉了揉眼眶,委屈地过去:“外祖母,他们联手欺负我,不惜将我塑造成一个心狠手毒,内心肮脏的人,可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凤轻轻委屈巴巴地凑了过去。
温家老夫人瞧见,也是心疼不已。
她轻轻地拍了拍凤轻轻的肩膀。
上前呵斥。
“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不问缘由,不问什么,就定罪?”
“老夫人,这是凤家的家室,你且问问她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凤一威咬牙,指着凤轻轻,都不屑于说。
甚至于觉得太过丢人。
凤一威压根不想将这件事情闹大。
“乖,告诉外祖母,到底发生了什么?”
“父亲说我对姨娘下药,又找了男人跟她苟且。”凤轻轻说起这些话,下意识的作呕,“我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姨娘,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了,凤家后宅,都在这个女人掌控之中,我是能翻天吗?”
温家老夫人神色骤变,倒是一旁的温言,率先开口。
虽说很是不礼貌。
“轻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温言当即觉得荒唐的很,可是刚才他也见到了,凤一威那般模样,就是笃定了凤轻轻做的。
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老夫人,这就是凤府的家事。”
“证据呢。”老夫人伸手,问道。
“就凭一张凤府钱庄的银票,他就定罪了,且不说我身上压根没有,管着府上钱袋子的是周芜,是不是她做苟且的事情暂且不论,这证据未免太单薄了。”
凤轻轻巧言善辩,三两句就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温家老夫人死死地攥着手,一脸的冷漠。
她轻哼一声:“原来这就是将门啊,不问清楚来龙去脉,就这么定了罪,好得很。我告诉你,凤一威,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欺负轻轻!”
老夫人霸道的很,怒道。
将凤轻轻护在身后,生怕这群人欺负了。
周芜上前,哭天抢地:“老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都怪她。”
“你给我滚过去。”温老夫人怒斥一声,“保不准心底存了什么肮脏心思,我们轻轻才多大,懂这些事情?”
温家老夫人这是枉死了怼周芜,说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说没准就是她将脏水往凤轻轻身上泼。
这位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凤轻轻在一旁看着,看周芜的那张脸,彻底铁青了。
“你要是执意如此,那我只有报官了。”温家老夫人勾唇,“这家丑可是要弄得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