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是故意支走他。
他转眼看向伊芙琳,认真道,
“刚刚的事情我可以不告诉伯爵大人知晓,但是下次不可以这样!也不可以支走我!”
“嗯!好!”
伊芙琳暗自松了口气,赶紧答应。
“虽然这里是医院,但你不能仗着伯爵和少爷不再这里就乱来,尤其是你现在身体情况不允许。
而且……”
话说到这儿,艾伦停顿了一下,目光在伊芙琳的脸上转了一圈儿。
“你没带面具。”
“……”
伊芙琳怔怔的点头,心虚的都不敢吭声。
孤山伯爵再三强调,但凡她外出,都得带上面具,防止别人看见她的真实面貌,避免被拿来作文章。
免得回了孤山伯爵声誉。
昨天来医院时,伊芙琳是戴着面具的,但是昨天下午她昏迷之后,佣人帮她把面具摘掉了。
今天早上起来伊芙琳也没想着要带。
然后,就这么出了病房。
想起刚刚的情形看,她不由暗自庆幸中。还好,感觉那个男人说话声音就近在咫尺时,她没有回头去看他。
蜷缩在地上时,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那个男人应该看不见她的样子,至于那小女孩……
看见就看见吧。
那么小,应该没什么。
就算是画也肯定画不出她的样子。
她这般想着,讷讷道:
“那小女孩还小,应该记不住我的样子,就算记住了,让她画她也画不出来,应该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在城堡里乖乖待着,好好养病,哪儿都不去。”
“但愿如此。”
艾伦皱眉的应着。
伊芙琳悻悻的瞄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有些不乐意,于是就默默的躺好,转过身去装睡。
这件事就这么着吧。
……
医院花园里。
贺兰霆深听完电话,随手将手机塞进了兜里,转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颠球的女儿,若有所思。
女儿从小对这些球类运动特别感兴趣,即便是见到篮球这种她拿不动的,都想去碰一碰,扔一扔。
赶过来医院时,女儿就在他的办公室里面。
听到他要过来医院这边,就嚷嚷着要跟来,并且,还带了她最喜欢的那个彩色小皮球。
之所以来医院,是因为老爷子忽然病发了,送来急救。
小丫头对医院的环境有点排斥,在急救室门外呆了一会之后嚷嚷着要去玩,于是,贺兰霆深让保镖带她到花园里玩。
没想到就撞伤了人。
回想起刚刚那个由着一头棕红色长卷发的女人,贺兰霆深眉心微微蹙起,女儿说,这人是在博物馆里见过的。
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
女儿还说。
今天这个女人没有戴面具。
想起刚刚他想靠近她时,她蜷缩成一团的举动,贺兰霆深有些担忧,同时有点小遗憾,没能看见她的脸。
此刻回想起来,记忆深刻的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似乎是洗头水的味道。
至于刚刚那个男人。
她的丈夫吗?
似乎不太像。
反而更像是保镖,而且,似乎就是那天在博物馆里和这个女人并排前行的男人。
可看她刚刚紧张那女人的神情,似乎又不太像是个保镖。
思至此,贺兰霆深望着女儿问,“你刚刚和她待了多久?知道她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