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慕芊芊听完之后的反应。
三个字，足以证明她内心有多震惊。
秦雨霏苦笑一声，“我也想不到，要不是恢复了记忆，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怀疑。”
“之前一点都看不出他们是父子的迹象吗？”
慕芊芊不解的问。
“看不出，因为小罗根从小就被文森特喂了药物，这些药物对他的样貌有点影响，尤其是他的发色，就连虹膜颜色都有点变化。”
“好吧。”
慕芊芊略感无奈。
下一秒，她盯着秦雨霏头上戴着的假发，幽幽的问：“说起来你的发色也变了。”
闻言。
秦雨霏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神色有些无奈。
“之前是我太大意了，被染色了都不知道。”
慕芊芊指的不是她现在顶着的这顶假发，而是真正生长在她头皮上的头发。
她原本的头发是黑色的。
但是在孤山城堡呆着的这两年，头发颜色却变成了棕红色。
这个明显改变的特征，都是拜文森特所赐。
不过，文森特并没有让人给她下药，而是让人定期给她的头发染色。
这点，秦雨霏是在住进皇宫后才知道的。
住进皇宫之后，她头发的颜色慢慢就变为黑色，尤其是发根位置新长出来的一截，很明显。
之前住在孤山城堡时，有女佣定期会帮她做护理，想必就是那个时候趁机染色的。
只是。
这些小细节，她从来都没留意到。
慕芊芊听完秦雨霏所说，大概能猜到她当时在孤山城堡的处境，此刻看她神色颓然，忙安慰道：
“这不怪你，若换做是我，我也不会留意这些细节，还好，现在你跟小罗根都没事。”
“嗯。”
秦雨霏笑着点头，目光深沉的望着慕芊芊，“还好，你也没事，要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
慕芊芊没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拥住秦雨霏，好半天才闷闷的说了句，“傻子，我又没怪你。”
秦雨霏笑着嗯了声，眼里既有欣慰，也有庆幸。
还好。
一切都没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转念，秦雨霏想到了什么，不由松开慕芊芊，柔声问：
“别光顾着听我说，说说你呀，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好好的调养身体？我当时虽然没能亲眼看到你，
但是有听贺兰霆深说，你很虚弱，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克里斯那个混账东西一定没少折磨你。”
“当然有！”
慕芊芊笑着点头，刻意忽略克里斯这个名字。
克里斯这个人，在她的生命当中，只出现了那么一小段时间。
但带给她的记忆和痛苦，却是不可磨灭的。
能不想起这个人，她就不想想起这个人，连名字都不想听到。
她故作轻松的说：“我妈紧张的不得了，现在我还每天按照她的叮嘱，吃各种有营养的东西。”
“这就好。”
秦雨霏笑着回应，又问：
“秦南风呢？你跟秦南风也算是历经磨难，回来之后有没有商量着什么时候结婚？”
“……”
后面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慕芊芊问得哑口无言。
见到慕芊芊的眼神瞬间黯然，秦雨霏察觉出不对，“你跟秦南风怎么了？”
“……”
慕芊芊没有说话，只下意识的摇头。
“芊芊……”秦雨霏欲言又止，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该不该追问下去。
她从来没见到慕芊芊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