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风四月,哪儿来的那么热,是个人都知道琉玉是在嘲讽昌平长公主。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昌平长公主气得肺都快炸开了。
“我啊?”琉玉笑得无比灿烂地指着自己,道:“我就是我咯”
“你……”
“公主莫要动怒,她便是世子刚找回来的玉华郡主,乡下丫头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昌平长公主身后的掌事姑姑附耳道。
“乡下丫头?”琉玉一惊一乍地喊道。
那掌事姑姑与昌平长公主同时吓了一跳,这么小声她也能听到。
“姑姑居然赶侮辱圣上亲封的玉华郡主是乡下丫头,公主果然好会教导人,这般藐视圣恩,藐视皇上,该当何罪?”
那姑姑脸色一白,扑通跪倒地上不断磕头“公主恕罪,郡主恕罪,奴婢胡言乱语,绝对没有对陛下不敬的意思”
被琉玉扣上这么一顶高帽子,昌平长公主自身都难保,说她教导不力是小,说她纵容婢女蔑视皇权是大,这琉玉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姑姑跟在公主身边多年,也不是什么不识大体的人,今日能说出这种话,想必也是多年的习惯所致,看来公主府的规矩确实不怎么森严”
“还是说其实公主就有这个意思,这从古至今,虽说女子为帝的例子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没有,公主想做巾帼英雄,称王称帝的心思我也理解,不过我理解不代表皇上能理解,这若是传到皇上和大臣的耳里,指不定就误会公主想要谋朝篡位也不一定”
昌平长公主的脸白的已经没了血色,那掌事姑姑更加吓得手足无措,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你想怎么样?”昌平长公主不傻,知道琉玉打什么主意,解释再多也只会被琉玉白的说成黑的,不如直接一点。
“爽快”琉玉毫无体统地打了个响指,走到琉云陌几人面前。
“这禁卫军的剑应该架上的是乱臣贼子的脖子,我们南琉王府和尚书府对皇上衷心耿耿,公主这般对他们实在不应该”琉玉的手搭上琉云陌脖子上的剑,不咸不淡道。
昌平长公主深吸一口气,秀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道:“放人”。
禁卫军与来时一般如浪潮般褪去。
“我二哥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尚未及弱冠,这做官之事也急不得,今日冒犯了公主也绝对不是故意的,公主大人有大量,便不要与他计较如何?”
昌平长公主不说话,显然是不甘愿。
“公主不说话倒也无妨,这掌事姑姑今日的恶言,我会如实禀告皇上,请他定夺”琉玉不紧不慢地笑道。
昌平闭了闭眼,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多谢公主”
“看在公主这般深明大义的份儿上,我再多跟公主说两句,我南琉王府上下和睦,我王兄待大姐和二哥如亲弟妹,公主若真想嫁进南琉王府还是不要没事找事,破坏南琉王府的和睦才是”
昌平长公主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