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烟雾缭绕,飘散着清淡的香气。萧凛和风温柔走进来,闻到这个香气精神一震,淡雅而又美好。
“请萧先生,风小姐等一等,我们小姐还没醒来。”一个大胸肌,公狗腰的俊美外籍男人从楼上下来,端他浑身闪烁晶莹的汗水,像是刚刚做完一整套的健身运动。
萧凛和风温柔耐心等了两个小时。
安吉拉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唇角微翘,居高临下望着萧凛、风温柔两人的眸子熠熠生辉。
打了一场胜仗,精神头正旺着。
“你们来的倒是早。”安吉拉走下来,佣人立即送上可口的纯正咖啡。小口抿了一口,安吉拉舒舒服服呼出一口气。
风温柔和萧凛同时站起身来,对着安吉拉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安吉拉小姐。”
“哪里错了?”
萧凛张了张嘴,安吉拉随即一眼瞪去,警告意味十足。风温柔拉了拉萧凛,事情由她开始,理由由她亲手结束。
“安吉拉小姐,是我错了,我不该向您泼水。”风温柔的头低得很低很低,简直是要触及地面。
“跪下磕头。”安吉拉淡淡说道。
风温柔倏忽抬起头来,眼中恨意来不及掩盖。
“你说什么?”风温柔不可置信问道。
他们风家虽然比不上阿姆斯特朗家族,但是好歹是z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安吉拉让她——风家大小姐向她跪下磕头,脸够大的,语气够狂妄的,要求有够变态苛刻的。
“耳朵不好了?我说,跪下,磕头。”安吉拉不耐烦道。
风温柔不甘地捏紧拳头,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做不做?这是你风家和萧家最后的机会。”安吉拉放开手让风温柔选择,是自己的尊严重要,还是以家族安危为先。
风温柔深吐呼吸三次,缓缓跪了下来。
“不要,温柔,温柔,你起来,我们会想出办法的。”直到看到心爱的女人在恶势力面前低头,萧凛才深深认识到自己的无能。
萧凛拉着风温柔,想把人拽起身来,可风温柔的膝盖像事扎根地底,任凭萧凛使劲浑身解数,风温柔她不动如山。
“萧大哥,你站到旁边去。”风温柔出声道。
“温柔。”
“萧大哥。”
风温柔大喝一声,隐隐动怒,萧凛只得乖乖听话。
“安吉拉小姐,求您高抬贵手,饶了风家和萧家。”说完,风温柔重重磕了一下头。
“安吉拉小姐,之前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
“安吉拉小姐,我知错了,只要您能消火泄气,我能任你打骂,绝不还手。”
风温柔每说一句话,便重重磕头一下,三言两语下去,风温柔的额头红肿,有些地方更是破了皮,流出血来。
安吉拉拍拍手,掌声突兀响起。
“好,好,好,不愧是风温柔,该放下身段时便放下身段,这份常人所没有的忍耐力,你一个世家大小姐是从那学过来的?”对这个问题,安吉拉会有浓厚的兴趣。
风温柔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的起伏。
安吉拉料定风温柔不会跟她讲,道,“你们可以走了。”
“安吉拉小姐,您是答应放过风家和萧家?”风温柔需要一个回答,一个保证。
安吉拉摇摇头,“不要。”
风温柔一愣,傻傻的表情引人发笑。
萧凛站在一旁,直接扯着脖子大喊道,“安吉拉,你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那又如何?我就是出尔反尔了,有能耐,你来咬我啊?”安吉拉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与地痞流氓相差无二。
萧凛冲上前几步,转而愤愤停住脚。风家和萧家风雨飘摇,他不能火上浇油,徒惹安吉拉不快。温柔为了风家和萧家忍气吞声,伏小做低,他不能坏了温柔的事。
安吉拉得意上扬嘴角,他们是z国的天之骄子,在她的面前不也得是卑躬屈膝,仰她鼻息讨生活。一种畅快的情绪弥漫心胸,安吉拉的嘴角上扬弧度越来越大。
“今天我很高兴,我对天发誓,只要你完成我的两个要求,我马上命人停止对风家和萧家的攻击。”安吉拉道。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风温柔抓紧所有希望。
“我答应你。”风温柔铿锵有力说道。
安吉拉翘起二郎腿,颗颗白皙如玉的脚趾头似乎闪着荧光,“来,舔。”
风温柔情绪没多的起伏,起身要走过来。
“等等,爬过来,像条狗。”安吉拉道。
风温柔照做,双手着地,爬了过去。
萧凛再也忍不下去,冲过去抱住风温柔,“温柔,我们回去,我们回去,风家和萧家的事我会想办法,我们回去。”
风温柔理解小林的一片痴情和苦心,但事已至此,她的脸已经被安吉拉踩在脚底,深陷泥泞,不差最后这一点。
“萧大哥,我爱你。”风温柔深情款款道,“萧大哥,因为我爱你,所以才发生了这些事情,如果当初我放你自由,萧家、你便不会遭受苦难,你可能会和安吉拉小姐幸福生活一辈子。”
未来难以预测,各种可能皆有。
“萧大哥,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风温柔去意已决,萧凛不忍风温柔颜面尽失,又谈何有勇气和决心阻止风温柔。
“温柔,我爱你。”萧凛松开了手。
风温柔泪眼盈盈,回过头来,看向安吉拉,那双眼睛坚定无比,她是怀着爱和保护的名义牺牲自己,她是伟大的。
三米的距离,风温柔爬了一分钟。
风温柔跪在安吉拉的面前,像极一条狗,她缓缓伸出小舌头,在晶亮的脚趾前停停顿顿。
有决心是一回事,能不能下嘴又是一回事。
“思想工作做好了没?”安吉拉忍俊不禁。
她派人调查过风温柔,风温柔被称为女王大人,她做的一些事,身边有三个出色的男人,这些证明了,她确实当得起女王之名。可是,现在她却如同一条狗匍匐在她的脚下,怎能不叫她兴奋,欢呼雀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