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夏可可回家,却被丁荷叫住“我们能单独聊聊么”
他身边只剩下沈阅,表情平静的看着他们两个,好像明白丁荷要做什么,便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了车库,坐进车里,开车离开,这么一辆豪车出现,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两个人相对站在路边,大眼瞪小眼,丁荷终于开口说“就那间酒吧坐坐吧。”
何以悠看过去,直皱眉头“你确定”
“不然这么晚,去哪里”
何以悠撇了撇嘴角,竟然直接与丁荷走了进去,大大方方的,根本没有了上学时的顾忌。
两个人刚刚进去。就吸引了一片的眼球,让何以悠觉得不爽的是,看着他的多数是男人。也不怪这些人盯着他看,这里可是一间gay吧,来这里的能有几个喜好正常的
丁荷左右看了看。竟然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包间,何以悠一阵惊讶。开口就问“你和沈阅来过”
丁荷直翻白眼“你问我来过没有就问呗,为什么是我们两个你是不是与柳烨也来过”
“快点走吧,我晚上还要看资料。”
丁荷也不多说,被服务生领到了一个包间里面,就点了几瓶啤酒。
何以悠坐在沙发上,纤长的身体斜靠着,整个人懒洋洋的。这与四年前的风格完全不符,他不再是那个成绩全优,顾忌很多的好学生了,而是一个在商业圈里面摸爬滚打四年的总裁,刚刚大学毕业,就能有自己的公司,这样的人,并不简单。
四年前,何以悠有弱点,丁荷可以趁虚而入。
四年后。何以悠毫无攻破口,他竟然变得让丁荷都觉得有些恐惧,丁荷觉得自己这四年过得不好受,这个何以悠。八成比他还要难受,不然一个乖宝宝,怎么会变成一个会阴险较量,会搬倒大公司的总裁
“我约你过来,只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与可可的事情。”丁荷首先开口,笑眯眯的说,他依旧是学生,没有经历过现实社会,没有什么谈判经验,许多与人对峙时的作风都是与沈阅学的,因为沈阅对待任何人,都是笑着的,笑得无懈可击,他甚至会对自己鄙视的人,笑得特别温柔。
“你们能有什么事情”何以悠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包烟,对丁荷晃了晃,好像是在问他要不要,丁荷却皱了皱眉头,没接,这种烟实在太冲,他不想自虐。
何以悠与人对峙的时候态度是十分冰冷的,看人的时候也是淡淡的神情,没有太大的情绪波澜,给人一种万分精明的感觉。
丁荷却是开了一瓶酒,喝了一口,这才说“我与可可没在一起过,其实,我们刚刚出国半年多,我们两个就决裂了,我发现我开始瞧不起她,明明想你想的可以,每天晚上哭,每天唉声叹气,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愿意打给你。她只是一个人憋着,一个人喝酒,甚至到酒精中毒,不省人事,甚至喝到胃出血,口吐鲜血,送到医院抢救,她活的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她还总说她对不起初落夕。我真弄不明白,她怎么就对不起她了难不成是她跟初落夕夺了你明明是你们两个两厢情愿,她有什么对不起初落夕的”
何以悠手里捏着烟,并没有点燃,而是拿在指尖,来回的揉搓,烟杆已经变形扭曲,他却毫不在乎,好像在想着那时候,夏可可的样子。
他的表情依旧很淡,心中却是激起了千层的波澜,那种心脏的剧烈收缩感觉,让他差点疼得窒息过去。
“我大一下学期就有了女朋友,我才不是那种执迷不悟的人,死心眼不是我个性,我那个女朋友是个外国妞,胸大屁股大,皮肤贼白,金发碧眼,一点也不比夏可可差,虽然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却还是过得蛮快活的。直到大二的时候,出了那场意外”丁荷说着,话语一顿,他喝了一口酒,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悲伤。等了一会,他才继续说“那是四月,我与女朋友出去逛街,许久没出过门的夏可可突然出了门,而且是跟着我们走,我觉得很奇怪,却还是过去与她说话,我女朋友也很喜欢她,这外国妞很开放,不在乎我曾经追过她,只是说她长得很好看。夏可可说她没事,就是想逛逛,却不知道去哪里,这才跟着我们走的。我没在意,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心中有些暗喜,就与她一起走,在一家商店门口,我去给她们两个买冰淇淋,她们则是并排站在商店门口等我,就在我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辆突然抛锚的车
我的女朋友吓得大叫一声,我却被人推开了,过来救我的人是可可,我没有事,她却被车夹住拖出去十多米远”丁荷说着,眼睛突然有点红,竟然是想到这里,忍不住想要哭了。
何以悠的烟却突然被捏断了,他豁然抬头,看着丁荷,两个男人对视,良久没说话。
丁荷又喝了几口酒,这才继续说“她身体多处骨折,腿部皮肤大面积脱落血肉模糊,她的腿只能植皮,才能恢复原样,却还是让她不能快速行走,甚至不能剧烈的活动。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她的腿一直都是又细又长,你能想象到一个这样可爱的女生,知道自己的腿毁了以后,说了什么吗她居然看到我就笑了,说你没事就好。”
说到这里,丁荷差点抓狂了,他紧紧的握着酒瓶子说“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这一句话给予我的,是重大的冲击,我当时觉得我简直就不是人,那种时候竟然需要一个女孩子来救,还废掉了她一条腿,让她做了长达两年的腿部整容手术。她竟然还会在梦里笑着说丁荷,我不再欠你的了。我不明白她梦里笑容为什么会那么美,那么轻松,可是可是我能说什么她不欠我的,我欠她的啊,我欠她一条腿,我欠她一条命”
丁荷说完,猛的吸了一下鼻子,紧接着就开始苦笑,他看着何以悠,咧着嘴微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他竟然在自己最讨厌的男人面前哭了,明明他是一个极为要强的男孩子,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是哭了。
为了他们共同爱着的女孩子,哭了
但是他并不觉得丢人,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说“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个人会爱一个人,爱七年整整七年,就算与别人在一起,心里想的还是她。可是,我是悲哀的,因为我晚了三年认识她,让我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你。何以悠,我并不比你差什么,我只是比你差三年,只是因为我比你晚认识她,如果她第一个人爱的是我,你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这只能是一个假设。”何以悠的声音低哑,就好像是在积压着情绪,不让自己的感情爆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