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则省,好钢总要用在刀刃上不是?
分好之后,大家一起步行来到常杉火车站,纷纷排队买起了票,常杉站是小站,平时的时候车站内人并不多,候车室也只有八十个座位不到。陆然他们一行二十多人坐在相邻的两排座椅,开始闲聊和说起音乐节的事情来,大家情绪都很是高昂。
基本每几十分钟过去,一趟火车过来,他们这边就会有一两人过去上车检票,这样循环下来,到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最后就只剩陆然跟梁家兴他俩,陆然是因为太小了不能去而且明天有课,梁家兴则是要等他这周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再去。
俩人就当做这周的训练,一前一后的跑步回到镇里,梁家兴步子大跑在前面,陆然则是始终被他落下一段距离在后面,不过一直没有消失在他视线外。这还是梁家兴放缓脚步等一等他的结果。
一直跑到三角公园的位置,两人这才停下来坐到小公园的长椅上歇一口气。三角公园里没什么设施,除了那些树和草坪,就只有两张简单刷过漆的白色长椅,后面两间独栋的平房是镇上的房产科,平时负责镇上的房产市场交易管理工作。
由于现在已经是深秋的缘故,两人坐的长椅,不时有枯黄的叶子飘落到上面,陆然看到一片很大的杨树叶,想来它的叶柄大概也一样粗大吧,不过现在的他却完全没有去拾的欲望,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挥走。
虽然身体还是小孩子的身体,但躯体内主导着的部分可是个快要三十岁的青年人的灵魂。
抬头望望上面的天空,很高、很蓝,今天的风儿也很凉爽,扑面而过让人觉得很是舒服,陆然闭目小憩,抻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试图将这些日子的疲劳从内心里赶走,这感觉舒服的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出来。
而一旁的梁家兴则远没有陆然看上去那样轻松,反倒是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几次试图想说些什么,可最后都把话咽了下去。
最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出言对陆然说道:“然子,你说,我们到底能不能找到冠名赞助商啊?”他说这话的语气显得很有些不确信。
陆然则是沉浸在眼下舒爽的环境里,并没有听清楚梁家兴刚才说了些什么,他把注意力从缥缈的远方拉回,睁开双眼下意识的问:“你刚才说啥?”一睁眼就看到梁家兴略显担忧的目光。
梁家兴没有重复刚才的话,而是自顾自继续说下去:“我说,要是到时候我们真的找不到冠名赞助商,那我们前期做的所有功课,下的心血可都要白费,我肯定不能坐视这种事发生。”陆然刚想出言宽慰对他说让他放心,就听梁家兴继续往下说下去,“真要到那时候,我就回京城那边的家里一趟,让我们家族的企业来赞助,总不会让我们的音乐节夭折……”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有些痛苦,双拳攥的很紧,陆然估计他说这话肯定是要违背他自身意愿的。
想来大家族也总不会是事事都能由着家里人胡来,陆然也不知道梁家兴他们家是个什么情况,站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这个事情你放心,一切交给我来想办法,等我回头研究一下省里的一些企业,看看有哪些可能会对我们的音乐节冠名感兴趣,到时我拉一个名单出来交给你。”说完他又在梁家兴胸口不轻不重地捶了一记,不过以梁家兴的身体估计也只是挠他痒的程度而已,“振作起来,这些企业都要交给你去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