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来上这么两三个月,他可以原地盖棺,寿终正寝。
到时候报道上的标题都有了噱头:一世英名凌君寒, 因为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第二根烟再次被牙齿咬断,一阵头皮发麻。
凌君寒把熄灭的烟头丢进走廊上的垃圾桶, 心事重重回到房间。
段无心在床上睡得很香, 那件军装因为长时间攥在手里,已经有了明显的折痕。
看起来, 对于他起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凌君寒掀开被子,贴着柔软的身体, 缓缓闭上眼。
算了, 明天再说。
段无心醒来的时候, 神清气爽,耳朵和尾巴又缩了回去,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只当是生病后遗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凌君寒收紧手臂,闭着眼问:“醒了?”
“嗯,昨晚睡前吃了两颗退烧药,好像又好了。”段无心贴着他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扫在他的脸颊上,很痒。
凌君寒被迫清醒,睁眼看他,“那个药先别吃了,你可能不是发烧。跟我去研究院一趟抽个血,看看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噢,我该不会是开始变异进化了吧,比如战斗更猛,打人更狠?”段无心天马行空的瞎猜。
凌君寒无语,想到昨晚叶斐说的症状,敷衍说:“那确实可能更猛,压都压不住的那种。”
听到这里,段无心很是兴奋,摩拳擦掌往他脸颊上呼,“那就真是太棒了。”
想象了一下场面,凌君寒一片心悸。
没碰上过这种情况,未知使人畏惧。
段无心还在喋喋不休,畅想未来,“那我今天就不吃药了,看看今晚会不会变猛!”
“猛虎,别做梦了,起来吧。”意识清醒,凌君寒翻身而起。
余光瞥见那件已经皱成咸菜的军装,又忍不住打趣,“这么想我,就三四个小时不见,就得抱着我衣服睡觉。”
“我那是....”段无心一时找不到借口。
最近变得很是奇怪,一到了晚上,就忍不住有奇怪的冲动。
昨晚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房间空荡荡的,精神空虚,身体也跟着空虚。
骨子里那股傲娇仍在,不肯打电话催凌君寒赶紧回来。
翻来覆去,只能从行李箱里翻出穿过的军装,佯装本人。
那件军装衣领上沾染着一点很淡的烟味,让他很容易就和凌君寒本人产生联想。
抱着搂着,那股躁动竟然轻而易举就平息了下去。
具体原因,至今无解。
段无心盯着人戏谑的眼神,把用过的衣服丢他身上,傲娇说:“不稀罕,还你。”
这股用完就扔的渣男劲儿倒是一点儿没变。
两人洗漱完毕下楼进了院子,还没走近,就远远听见小白大呼小叫,“你别乱耸,丢死人了。”
“大早上吼什么?”凌君寒皱着眉问。
小白拎着小花的脖子跟主人告状,语气愤愤不平,“他这几天进入了发情期,日天日地日空气,现在连树都不放过。”
凌君寒:“......”
你们兽界连发情时间都这么统一准时的么。
段无心啊了一声,茫然看向那只躁动的小花狗,疑惑道:“他才多大啊,就发情了。”
“不知道,反正他这阵仗倒是挺大的。”小白声嘶力竭控诉,“还好我们这儿就一只狗,不然过俩月能多一堆小崽子,我得烦死。”
激情动作被打断,小花不耐烦地冲着他汪汪叫。
凌君寒决定先透露天机,侧身贴着段无心耳朵说:“心心,你别忘了,你是只白虎。连小狗都到了发情期,你....”
段无心瞪大眼,又摇了摇头否认,“不会的,我这么多年就没过这种时候。”
“之前那是你还小,现在可正儿八经成了年。”凌君寒意有所指,“毕竟你和其他的白虎,本身就不大一样。”
这话一说,段无心瞬间陷入沉思。
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异常,倒是挺像进入了发情期。
可是他都能变人,那种属于兽类的特征还在么?
以前一到春天的季节,濒灭馆里的动物也是个个躁动不安。
这种时候,就是段永年最忙的时候,忙着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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