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舒才记得他们之前在浴室里的不愉快,温即墨上前就去解他的衣服,美名曰:“冤家,人家这是在侍候你,你怎的还这让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没什么。”仲长舒发现每一次都能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在心中自我安慰道:“这样也不是第一次了,习惯就好了。”
当他求饶求到嗓子都哑了,仲长舒才意识到这样他永远都习惯就不了,等身上的人要够了,吻了吻他的额头才搂着他一起入睡。
仲长舒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温即墨是故意的,他的嗓子完全说不话来,助理见他的时候又拿着一个小本子写啊记的,他想问问助理再写什么也问不出声了。
助理以为他是想说嗓子的事,道:“咱们可以后期在去配音,老板你做做口型就成了。”
仲长舒点头,助理从包里翻出一包药,在他家里找水杯,眼神贼贼的发现了仲长舒家里的用品都成了两副,又从口袋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开始写啊写。
吃完药助理又问道:“老板,现在去公司吗?”
仲长舒摇头,嗓子嘶哑的道:“追追准备怎么样?”
追追是仲长舒公司培养的新人,在和南氏合作的新戏里面担任男三号,这也是仲长舒第一次带公司的新人。
助理回道:“刚刚追追的经纪人已经回了电话,定了今天上午的机票可以直接飞郝山。”
仲长舒点头,司机那边来电话说车已经在楼下,走之前助理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心道:总裁什么时候找了一个田螺姑娘?
车子路过商场的时候,仲长舒让车子停下,靠在车窗上想了一会对坐在副驾驶位的助理道:“去买点菜放在家里的冰箱。”
助理刚准备推开车门,仲长叔又道:“等我走了在买。”
助理把迈出的那一只脚收了回来,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仲长舒,田螺姑娘的事情也被他证实了,掏出手里的小本子写了下来。
到了公司仲长舒把他不在的期间的工作安排好,只等着明天飞去郝山,当夜温即墨没有出现。
仲长舒早晨的飞机,上了飞机就困的不行了,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有人从他身边走过,目光落在他脸上好一会,抵不过困意的他还是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候身上披上一个毛毯,惺忪之间捏了捏鼻骨,身边那人眉头斜飞时时涌动不怒自威,薄唇轻抿一眼看去如同掉进千年寒崫,棱角分明的英气的侧脸轮廓就出现在了他眼睛里,他想那副bossorange下面一定有一对深邃锐利的眼睛。
“醒了?”那人动了动眉毛朝他看去,莫西干的发型让他一下就知道了人的身份,喉咙干哑的道:“南总?”
闻声那人便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保温瓶,就像在关心自己的下属一样,简单明了说了两个字:“吃药。”
仲长舒也是个总裁,可是两人的气质完全不同,南戎安给人的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仲长舒把水瓶接了过来从口袋里把助理给他装的药吃掉,期间南戎安用他那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继续开始翻动文件,仲长舒瞥见他大拇指上带着一个扳指,见那扳指的材质有些奇特便盯着看了一会,又听到南戎安一声:“人骨。”
“人骨?”仲长舒不由得想到了那一方面,南戎安侧头看着他道:“古董。”
“挺好看的。”仲长舒说的实话,像他这种戒指的做工不过年代看着也跟久远,却只有一点点摩擦保存真的挺不错的。
“肋骨。”南戎安的食指轻轻的抚摸着扳指,就好像爱怜着抚摸他爱的人儿一样。
仲长舒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人的肋骨是用来保护心肺的,就着它的形状也不好构造,何况他上面的还雕着花,真的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
南戎安继续翻着手里的文件,仲长舒收回视线,一直到了郝山机场两人才下了飞机,从vip出口一出来仲长舒就人群被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