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连忙看着他,“公子,这是王爷吗?还老奴老眼昏花了?”
仲长舒看向他,他也需要一个回答,来解释这诡异的一幕。
冷风一卷,只见他唇瓣微启,吐出一个字,“是!”
“王爷啊,是老奴啊,是跟了你几十载的平安啊!”老人的眼泪流的一脸,抬起袖子把眼泪擦了擦。
月光之下,仲长舒心脏突的一痛,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南戎安走到老人身边把灯笼捡了起来,然后扶着老人,声音极低,“安伯你先进去,我和他说两句话。”
老人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仲长舒,佝偻着身子举步艰难的朝大门里走进去,落在仲长舒的眼中,生生刺痛了他。
“南总,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很眼熟,明明从未见过。
南戎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他许久,问道:“你怕吗?”
怕吗?心里的那一股寒意升起的时候他是怕的,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怕的同时他也在愧疚,愧疚什么他又不清楚,就像一个迷,他在迷中,南戎安就在迷局之外,他说:“怕!”
话被风卷入了南戎安的耳朵,南戎安眼中带着月光,凄凉撒了一地,他说:“怕,那就不要知道了。”
“可是……”仲长舒突然觉得好难受,这种难受从未有过。
南戎安对着他的眼睛,伸出一只手,“跟我进去吗?”
仲长舒愣了一会,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片刻之后,他摇头了,南戎安嘴角一弯,苦涩在脸上散开,“我送你下山。”
还没等仲长舒点头,耳边传来一阵刻意压制的哭声,很沧桑,很悲伤,是老人在哭。
仲长舒脖子僵住了,“他一个人住在这里?”
待他说完,就有人从别墅里出来扶着老人,道:“安伯,你怎么在这里?我扶你进去。”
南戎安看了他一眼,意思是:你等我一下。然后转身朝大门内走去,几分钟后回来了,拉开车门道,“走吧,回去。”
仲长舒看了一眼墙上爬满的绿叶,“时间不早了,明天在回去吧!”
南戎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摸着车门的手一僵,“你确定?”
“嗯。”仲长舒看着那被关上的木门,仲长舒总觉得里面有什么秘密吸引着他。
南戎安站在他身旁,侧目看了他一眼,然后朝大门里走。
树叶在风中吹的沙沙响,仲长舒用手推开木门,木门在他手下发出“吱呀”的声音。
“进去吧!”南戎安提醒愣住的仲长舒,两人同时迈过了门坎。
屋里的景象,让他惊奇,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古代的楼阁设计的,几步便是一条石子路,一边设有棋桌,另一边是小型凉亭。
堂屋内还好用的不是灯笼,挂的水晶吊灯,过了一会就一个婆婆样子的人过来了,在仲长舒身上盯了一会,便道:“先生,要不要吃点什么?今天刚做的芙蓉糕还新鲜,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