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灵开始担忧起来,那时候网络已经开始逐渐盛行,她也没少在网上看到继父欺负继女这样的新闻,她真是越想越害怕,也特别地想把这一切告诉傅景洪,可是那时候傅景洪刚刚去美国读书,学业特别地繁忙,再加上有时差,俩个人每次通电话都是匆匆忙忙的,又加上她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也就只能忍耐着。
慢慢地她也开始害怕回家,张丽云在家的时候还好,她但凡一不在家,左灵就恨不得长出翅膀自己也飞走,王照厚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贪婪,他那个样子令左灵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丝不挂的,甚至他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触碰她的肢体,抓抓她的小手,或是用自己的手臂假装路过地蹭一下她刚刚发育起来的胸部,她很害怕,特别特别地害怕,可是又羞愧得不敢和别人讲说自己的继父想要那样对自己。
十六岁很快过去,高三已经来临了,这一年,左灵的压力大到了顶点,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考到京都去,因为只有考到京都去才有可能摆脱掉王照厚,她很努力地学习,尽管每一天都活在心惊胆战之中,她也不敢忘记自己要和傅景洪在一起的初心,临高考前的一个月里,王照厚像是看穿了她的意图似的,就以张丽云这段时间照顾她精神太紧张了为由给她订了去海南旅游的机票,并且表示说让张丽云先去玩个三两天,而自己则是忙完手上的工作立马就过去,张丽云完全是被他迷得昏了头,没怎么多想地就答应了。
左灵很聪明地感知到王照厚这是明显地要把张丽云支开,她很紧张,整个人都很紧张,她待在学校里不敢回家,可是王照厚就找借口亲自去学校把她接回家,第一天她躲过去了,第二天的时候她就找借口说要去同学家里去住,王照厚明显地不耐烦了,那天晚上将她至她同学家里接走以后,他粗暴地直接将她拎回了家甩在了大床上。
许是对她期盼了太久,王照厚整个人显得特别地兴奋也特别地变态,他一边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冲她嚣张地道,别想从老子手上逃走,今晚老子一定要破了你的处子之身,实话告诉你,老子惦记你这副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别想跟老子耍什么花样,不然老子就到你的学校告诉你所有的同学们就说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到时候你看大家是信我还是信你!
他的话并不只是威胁一下那么简单,以左灵对他的了解,他绝对是做得出来的,毕竟他的身份一直摆在那里,在洛县,他实在算得上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可是她又怎么可能轻易向他妥协,她心知肚明只要自己熬过了这几个月,将来等待她的一定就是非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锦绣前程,她的景洪哥哥未来是一定要继承傅氏传媒的,她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清白损害在这种人渣的手里。
于是趁着男人解皮鞋之际,她也不知是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了他的钳制,然后趁他微微地怔神之际,狠着一把劲抬脚踢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也不管他是一下痛成了什么样子,她颤抖着抓着自己快要被撕破的衣服匆匆地跑出了家门,她什么都没有拿,甚至脚上只穿了一双拖鞋,十七岁的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去报警,可是深更半夜的,她又开始在脑子里想就算是去报警会不会警察也不会立王照厚的罪?如果不能给他定罪,那妈妈要怎么办?她的未来要怎么办?
然,反过来再想一想,王照厚既然对她起了色心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