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老男人就知道她是装的,可还是忍不住地回过头来,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当看到小女人奸兮兮地在他怀里偷笑时,他心里的那些不爽又一下子跑了个无影无踪的。
“叔!”小女人的小手像是猫爪子一样地挠了挠男人的衬衫,娇软着小甜音冲他撒娇道,“你就帮南南找一下傅景洪好不好,我求你了!叔,你最好了也最厉害了!”
“呵!”今天的老男人可真是不吃她这一套地继续扮高冷,“我哪好哪厉害啊,我就是个机器人,从来不会生病也能将自己照顾好的!”
陶乐乐,……
她真是无语极了,但是有求于他,也是得把姿态放得低低软软的,因为她已经猜测到老男人现在心里一定是对傅景洪的形踪有底了,才一下这么淡定起来,“习之,你干嘛呀,人家刚刚就是跟你说了句玩笑话,那你说,如果我去英国三年里没有想你的话,怎么可能会不跟康衍炜发生点什么?说白了不还是心里放不下你!”
“……”她不提那个娘炮还好,她一提,老男人掩埋在深处的那点陈年老醋就又开始发酵起来,“你现在说得是好听,要不是当时因为突然有了棉花糖,你会不跟那个娘炮在一起?走的时候那么潇洒利落的,你以为我都是瞎的啊,还跟他拍那么亲密的全家福,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婚礼都跟他举行过了!!!”
老男人这么一本正经地语气说这件事,陶乐乐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撇撇小嘴,很委屈的语气,“要翻旧账吵架是吧,那我还说你当初娶我就是因为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呢,总是说我和康衍炜怎样怎样,那你怎么不说你和河文意还结婚了呢,跟我离婚的时候,你还做得那么绝,说什么从来都没有爱过我,跟我……”
余下的话,全都被男人用薄唇给堵了个严严实实的,翻旧账是很讨厌,但许久听不到小太太对他醋意满满的小指责,他心里也着实想念的紧。
他心里是差不多对傅景洪的事情有底了没错,但这一次他也绝对会尊重傅景洪,爱情之事,旁观者虽然都能看得清,但不见得就能完全地拎得清,许多事,还需要他们自己理清楚才算数。
小太太关心她们,这他可以理解,可傅景洪也是他情同手足的兄弟,如果蒋倩南真不想他再有什么发生的可能,那就这样断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尽管他也觉得很可惜。
但就像以前王姨说他跟小太太的,可能,这就是命!!
……
陶乐乐和程习之走后,陈康又把礼盒拿回了茶几上,本来想再把蒋倩南扶到沙发那里坐下,可见她哭得那么绝望,无助,他也就想想就觉得还是算了吧。
在这个事情上,别说是当事人的蒋倩南了,就连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自家大老板实在是对蒋小姐太情深意重了。
陈康走的时候,顺便地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这个时候,让蒋倩南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也是一件好事。
办公室恢复了寂静好大一会儿以后,蒋倩南才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来,她颤着素手将礼盒往自己的面前推了推,然后含泪打开来。
如她所料那样地,那里面放的是一件婚纱,是那时她找郁离笙设计的婚纱,同婚纱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套闪闪发着光的新娘头饰,王冠很大很精致,项链是那种简约款式的,耳饰是她最喜欢的那种短款的,惟独没有的就是戒指。
放在王冠一侧的是一个白色的信封,脑中闪过刚刚陈康对她说过的话,她想,那个信封里放着的应该就是傅景洪对她的道别。
明明就是很想拆开来看看的,可在真正的这一瞬间,却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勇气,仿佛只要她真正打开来了,就意味着她和傅景洪就真的此生再也不会相见了。
因为痛哭胀得发疼的脑袋开始走马观花地闪过一些情景:
“婚纱照一定是要冬天拍了!”
“可是宝贝,冬天拍的话你会很冷的!”
“就是因为冷才会有纪念意义啊,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不疯狂点怎么行!”
“那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喽!”
……
她记起,那年她们说好要拍婚纱照,说好要去云都去选婚纱,还说好要去云都看蓝色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