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静悄悄的,两人相对而立,却没人开口,唯有墙上的钟表在“滴答滴答”转动着。
余舒垂眸,漫不经心转着腕上的松石手链,实则在暗暗观察他。
手链是她亲哥余澈从泰国带来的,据说找大师开过光了,也不知灵不灵。
反正余舒是信了,每次感觉良心不安的时候,都爱把着这松石转。
半晌过后,见少年仍冷着张脸不说话,一双泛着寒意的黑眸从她唇上掠过.....余舒有点慌了。
毕竟她确实是理亏的一方,别人的感情发展都讲究个循序渐进。
她这倒好,反其道而行,一见面就亲,还亲了两回。
虽然她对自己的吻技向来是很自信的,但也不知道当事人的想法,难道过去,她的小男友们接吻时享受的神态....都是她的自我感觉良好吗?
盯着少年耳后尚未褪去的绯色,余舒陷入了沉思。
但她所不了解的是,
这过于熟练的满分吻技,才正是寒意的来源。
余舒的思绪飘了很远,直到眼前的人开始有条不紊地收实验器具,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间隙,忽明忽暗地打在男孩修长的手指上,正如他的人一样,好像一直隐在团迷雾后,真真假假看不清晰。
起初,余舒觉得他是只温软无害的小兽,稍稍一碰,整个人便霎时从耳根红透到脖颈。
让她想起过去家中养的那只小泰迪,套着背带小短裤,站在阳光下,小卷毛一晃一晃的,把她整颗心软的一塌糊涂。
但也正是眼前这同一人,刚才的眸子深处,仿佛淬了冰般骇人,却也在她的心底泛起了点点涟漪。
余舒轻咳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再次站定在他对面。
她也不语,游刃有余地陪少年一起清洗着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