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清楚?你一边要求我跟异性划清界限,连自己的朋友圈都得隔离,一边你自己还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你这是双重标准你懂不懂?”
既然说正事,韩政涛自然也正面回应:“我刚才当着你的面对她是什么态度,你也看到了,所以这两件事不具有对比性。”因为她对吴一凡的态度太友善了!
“在我看来,这两件事就是一个性质!人是具有社会性的,只要你活着,就不可避免地会与其它个体发生关联,你要求的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你非得那样要求我,那我是不是也得要求你从今以后都不能再跟徐琦婷有任何接触,不能去她家,也不能跟她爷爷有来往?”
话落,车厢里安安静静,男人的眉宇间越发凝结着层层寒霜。
她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道理。
可要去落实,又觉得无理取闹,根本不可能。
韩政涛也发现,这一块禁区是他们目前无法达成共识的地方,再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手机又响,他皱眉接听,冷冷道了句:“我大约半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他启动车子准备上路,副驾上的女孩儿却突然解了安全带:“你有事就走吧,我可以自己回学校。”
“别闹!”命令般两个字雷霆般砸下来,女孩儿一下子僵住,不动弹,不说话了。
可过了会儿,空气凝滞的车厢渐渐传来低低压抑的啜泣声,韩政涛心跳陡然漏掉一拍,回头看去,副驾上的小丫头正好转过头,明显不想让他看见脸上的泪痕。
车外灯光五颜六色,变幻着在她脸上一一扫过,那道泪水流淌滚过的痕迹,在灯光下变着色调,诉说着心伤。
方才还怒意正炙的心潮,顿时像一盆冰水浇下来,没了气焰,只剩寒凉,继而,升腾起丝丝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