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小并没有因为灼新的存在而苏醒。
只是睡的时候翻了个身。
不是脸受伤了吗?头扎在枕头上,脸不痛吗?
灼新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伸手握着米小小的肩头,轻轻的把她的身体扳平,脸向着外面。
米小小被翻了个头,秀眉微蹙,抬手把灼新的手就打掉,扯着被子又扑腾到了另一边。
灼新无奈笑笑。
他的眼睛在房间扫了一圈,看到架子上摆放的医药箱,他轻步走了过去,打开医药箱,拿出了那盒冰雪膏,凑到鼻间,嗅了嗅。
无色无味,只有清凉。
就像帝邻烟给人的感觉。
灼新把冰雪膏放了回去,从里面拿出换纱布的小剪刀,走回了米小小的床边。
这回他没去翻米小小身体,而是面对着那一面,小剪刀对着耳后边的空隙轻轻的剪了过去。
绑在米小小脸上的纱布,就巧妙的剪开了。
灼新把纱布放在柜子上,看着米小小的脸微微出神。
米小小的脸已经不像昨天那般恐怖的嫩红了,而是散发着白光,如月光亲顾,朦胧美丽,比米小小全盛时,更加的耀眼十分。
这样的脸,他好久没看到了。
沾上消毒水,灼新把米小小脸上的冰雪膏尽数抹去,他拿出兜里的药水,撕了一片纸巾,把清透的药水倒在纸巾上,他把沾了药水的纸巾轻轻的拍在米小小的脸上,如给米小小的脸敷了一个面膜。
药水贴着米小小的脸,很快从纸巾脱离开来,全数流转到米小小的脸部肌肤上。
灼新把干了的纸巾拿开,看到米小小肤色微黯几分后,拿起医药箱里的纱布,重新把米小小的脸包扎上。
包扎的手法和帝邻烟一样。
灼新看着和先前一样的米小小,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