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瑾瑜摆明了就不高兴看见她活着回来,她这儿只要气势一弱,等待她的一定是灭顶之灾。
宗政瑾瑜皱着眉,满是不可思议的回瞪,“你居然敢反驳本王?”
这还是云纤夜吗?什么时候,她居然敢直视着他的双眼,落落大方的对上一句话了。
在宗政瑾瑜的记忆里,与云纤夜少之又少的几次见面,没有一次称的上愉快。
欣喜或惊恐都会直接让她昏阙而倒,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说着一些幼稚又白痴的蠢话,这样的女人,如何成为王府的当家主母,又有何风姿,在他君临天下时,端坐于凤位之上?
云家嫡系一脉,世代帝师。
这一脉,承袭数百年,一本厚厚的族谱,随便拣出任何一个名字,哪个都是威震四国九城的济世之才。
多么显赫,多么荣耀,多么令人向往。
若非如此,她云纤夜有何资格年仅四岁,就由皇上赐婚给了帝王最宠爱的儿子。
然而,谁会想到,云家嫡系一脉在几年之间迅速的衰落下去。
云父横死。
云兄下落不明。
只剩下一个云纤夜,独居云府。
云家嫡系一脉,就此凋零。
宗政瑾瑜年幼曾经有多么的这桩婚事能拉拢到权臣而暗自欣喜庆幸,年长后就有多么的愤恨厌恶背负上云纤夜这个大麻烦。
在得知云纤夜逃婚的消息时,宗政瑾瑜更多的是庆幸,终于可以不用娶那个他最厌恶的女人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逃开这桩婚事的束缚。
谁想道,吉时已过,婚礼结束。
云纤夜却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特别不客气的给他的小兄弟招呼了一脚。
唔,真痛。
不知道踢坏了没有。
宗政瑾瑜本来就是极度讨厌云纤夜,这一脚之后,杀心大气,脑子里至少盘算出十种以上的办法,要把面前的女子虐杀,以解心头之恨。
云纤夜看着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身体端正坐好,脊背挺直,那是标准的军人坐姿。
不管宗政瑾瑜的地位有多高,云纤夜仍是习惯说话时,与对方视线平视,“今天,是我们的……”
宗政瑾瑜脸色大变,以为她要提起婚事,不客气的直接打断了云纤夜,
“你还敢提今天是什么日子?”
“云纤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本王又是什么人??”
“你想走就走,想来便来??”
“本王告诉你,别做梦了!!”
“既然你在应该出现的时候没有换上嫁衣站在本王面前,那么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会再有机会成为瑾王妃!!”
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部吼出,宗政瑾瑜的心情痛快极了。
他在等,等着云纤夜花容失色,等着云纤夜痛哭流涕,等着云纤夜跪倒在他脚下,抱着他的腿恳求他不要抛弃她。
那时,他就可以顺理成章:
的一脚踢开她,踢的远远的,从此之后,永永远远的踢出他的视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