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特别。”皇后赞许的肯定。
“娘娘,您能提前给臣女们解了这个疑惑吗?一直想、拼命想,怎么都想不出来,今晚上回去,肯定睡不着觉啦。”天真烂漫的司徒府的小小姐,仗着自己猜十四岁,讲话时总不忘带上一股小女儿的娇憨气。
皇后显然是很吃这一套,“提前告诉你们,岂不是弱了花灯节当日的惊喜感。”
“提前知道这些,臣女们已然很惊喜啦,多谢娘娘厚爱,臣女一定不辜负娘娘的好意,花灯节当日定然向前三甲努力。”刘府的二小姐最善察言观色,抢在所有人前边,给皇后跪倒了谢恩。
她磕了第二个头时,贵女们才跟着反应过来,排成排跪倒。
刘二小姐得意洋洋。
眼尾余光瞥见帝师云府的大小姐连跪都跪不下去,福着身子在那儿冒冷汗时,得意劲儿就甭提了。
活该,谁让她刚刚出风头,一个人抢了皇后娘娘所有的关注呢。
“尔等能理解哀家的一片苦心,哀家很是欣慰,全都起来吧,把你们各自写的诗句和画完成,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府去准备了。”
皇后说完,把手搭在嬷嬷的手臂上,起身回了寝宫。
主子一离开,宫人们跟着一起,走掉了大半,只留下了二个小太监在外间看着,他们是不会打扰贵女们写字、作画的,离的远远的,跟廊檐下的柱子差不多。
确定皇后娘娘的确是走远了,贵女们纷纷放下了笔,暂停手上所做的事,不约而同,朝着云纤夜喂了过来。
别看一个个年纪不大,那轻蔑的小眼神,鄙夷的浅笑,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出来的。
“皇后娘娘说,我们全都是特别甄选出来的贵女之典范,可我们之间,似乎有些人配不上这几个字的称呼吧?”
“就是啊,一个大婚当日名节尽毁,被退了婚的破落户,竟然也配做典范?开什么玩笑呢??”
“与这种人呆在一间房子里,都觉的味道脏兮兮的,皇后娘娘念及旧事,不计前嫌,想要抬举抬举某人,那是娘娘心慈仁厚,心胸宽广,可是有些人是不是也要有些自知之明呢?不要别人给个杆子,立刻就顺杆爬,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呢。”
“姐姐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如果那个人真的还知晓一点点脸面,在毁了名节时,早就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了,还能恬不知耻的活着,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
云纤夜站起身来,暗沉沉的眼眸,在几张年轻而骄傲的面孔上一扫而过。
“各位贵女典范,你们慢慢玩,再见。”
懒的和她们浪费口舌,她身上有伤呢,这种时候保重自己优先,无缘无故的跟几个小丫头置什么气呢。
云纤夜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面前的路,被人给挡住了。
司徒府的小小姐司徒缘拦住了去路,换了一张刁蛮千金的经典表情,眼神挑的高高的,神情傲慢,“云贵女,你站在这儿,不觉的羞耻吗?”
云纤夜眼中划过一抹薄怒,还未回答,司徒缘嘴快的继续,“或许你觉的与我们站在一起很有面子很是光彩,可我们可觉的丢脸极了。”
“喔?我倒是听不懂你的话了!你怎么会觉的,我与你站在一起会觉的很光彩呢?口出恶言,莽撞无礼,拿肤浅幼稚当做天真可爱,聒噪的像是五百只麻雀一起落在屋檐下叫个不停……抱歉,你真的很吵,我听着头痛。”白皙的指尖按住了眉心,云纤夜微笑着反击。
“你!!你敢说我是麻雀!!”司徒缘气恼不已。
“五百只!”云纤夜不紧不慢的补充。
“你才是呢,你才是呢。”司徒缘完全是被带歪了思路,根本忘记了她才是出来找麻烦的那个人,一心一意的纠结起了‘像五百只麻雀般聒噪’的这个问题,万一今天的对话传出去了可怎么办,别人会不会背地里议论她像是麻雀啊,她可是很要脸面的贵女,皇后娘娘才说了她是‘贵女之典范’呢,绝对不能有其他流言蜚语传出去的呀。
张家的大小姐张莲莲眼神极冷,不屑的瞧了眼司徒缘,笨的要死的东西,让她去找云纤夜的麻烦,结果才是三言两语,就这般稳不住性子。
“云大小姐,你还真是牙尖嘴利呢?”张莲莲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