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眼中,这一船人的性命,也不及凤离青亦一人重要。
“快去,若是姚家的船被抢占、或是被凿沉,谁都逃不掉。”
“是!”侍卫神情一凛。
大部分人出去帮忙,但还有一些好手守在左右。
不管怎样,就是要先将凤离青亦护卫妥当才行。
凤离青亦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云纤夜身上,虽然隔着挺远的距离,他没办法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他就是没办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她的身上,宛若有一抹看不见的柔光,牢牢的抓紧了他的眼球。
这个女子,怎么会那般不同,似乎任何复杂困难的场景都难不住她,在面对危机来临时,她永远有办法想出切实有效的应对之策,而周围的人,不管对她的评价如何,在这种无法思考的关键时刻,也会不由自主的选择信任她、跟随她、尊崇她。
正想的出神,门外有人小跑着靠近。
姚爷的嗓门宏亮,离老远便表明了身份。
“大公子,您可还好??”
凤离青亦让人开了门,请姚爷进来,“我没事。”
姚爷黑着脸,愤怒道,“以前就听说过苍南江的水路上有一伙匪贼出没,许多船主都受了损失,我老姚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种事,真的遇上了,没法避免。”凤离青亦了解的点了点头,并无怪罪之意。
姚爷一见,心中微微放心,“大公子您放心,老姚这就出去想办法,哪怕拼了一船人的性命,也一定将您平安无事的送到岸上。”
谁有事,凤离青亦都不能有事。
若在他姚家的船上,出了什么事,整个姚家就完了!
“她——冯小哥已在控制着了场面,那些匪贼一时半会上不来。”凤离青亦眼中闪耀着骄傲之色。
“真没想到,冯小哥除了是个不错的账房之外,竟还有统御之能!这样的能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来历??”问出问题时,姚爷一直盯着大公子的眼睛,直觉告诉他,凤离青亦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很快,他有些失望。
凤离青亦没有要答疑解惑的意思,眼神再是平淡不过,“若是个不堪重用的俗人,姚爷怎么会一眼看中,礼遇有加、苦心招揽呢?”
“我老姚的确是十分的想把冯小哥留下为姚家效力,可是……”姚爷很是感慨的望着不远处的云纤夜,“可是我姚家庙小,未必能容得下这尊大佛啊!”
事到如今,若他还看不出其中门道,他就哪里还能算是行走江湖那么多年的老江湖呢?
还在奇怪着凤离大公子为何突然上船。
现在,他是明白了。
凤离青亦的目的,从一开始便是冯小哥。
而能让凤离青亦那般看重,亲自而来,这冯小哥必然是来历不俗。
“姚爷是难得的通透人。”凤离青亦赞道。
“愧不敢当。”姚爷的脑袋在微微作痛了,他又得想方设法去找新帐房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冯小哥是我的一个朋友,认识很久了。”凤离青亦极为有风度的开了口,前因后果,还是要和姚爷透露一些,这是最起码的尊重,“出了些变故,他想要离开,我赶了过来,就是想劝他改变心意,与我回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