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凡收回手，立刻将外套按紧，小心地坐起身。
“谁干的？”加莱又问了一边，语气加重，仿佛要将她吞了一样。
米凡小声说：“是乔……”
话音未落，她就打了个寒颤，往里缩了缩。
加莱浑身都散发着冷意，他脸无表情，却像濒临崩塌的冰川。
“乔……”
他轻声念着弟弟的名字，嘴角抽了一下，露出了个扭曲的弧度，猛地站了起来。
米凡一惊，拉住了加莱：“那个，其实我没事，他——”
“不用说了，你什么都别做，先等我。”加莱一把拂开她，大步走出去。
“等等！他没碰我！”加莱的样子让米凡心慌，抱着加莱的外套遮着前面就踉跄着追了出去。加莱应该听见了，可仍然已经没了影踪。
不会出事吧……米凡轻喘着，迷茫地呆站了一会儿，然后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
乔压上她的时候，她差点连死的念头都有了，然而，他只是在她上身留下了暧昧的痕迹，就放开了她。
甚至离开前，他还和蔼可亲地为她理了理搭在眉头上的额发，却让她裸着身子躺在床上，维持着被禁锢的姿势。
乔是故意让加莱看见这一幕的。
那么这时加莱去找他，是如了他的愿了吗？
米凡使劲地揉了下脸，埋在双手后面。胸口被乔咬的部分还在隐隐作痛，她抱紧了自己，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浴室。
乔在威尼中心用过饭，打包了一份新推出的尼哈星口味的卷肉套餐，叫来一辆飞行器，直接驶向了在诺特丹外郊的一处贫民区。
拎着分量满满的保温袋，乔走错了两个路口，才绕回了那间小屋。
门前小路上，那只半兽留下的血迹还未消失。
乔将手放在那扇薄木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