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俭:“……”迟大少爷的胆子一点都不小。
迟星含着笑逗他,“你还要不要看?”他的裤子用的是松紧带,顺手一拨就把裤子脱到了腿弯,他的私处应该还疼着,两只腿成了罗圈腿,门户大开,露出半硬的阴茎下内裤包裹的红嘟嘟的花肉。
湿透的内裤被蚌肉衔出一道小沟,流出来的精液湿乎乎地沾在迟星的大腿内侧。饱满的肉洞里还藏着流不出的精水,鱼俭射了两次,清楚知道迟星的肚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他的东西。
屋檐的阴影让迟星上半身是暗的,下半身暴露在月光下,他被光分割成了两部分,上面是男生,下边成了女孩子,分界线就在他的腹部。鱼俭的手掌轻轻按压着他的肚子,他想起这里有一个子宫,“迟星,你会不会怀孕?”
鱼俭的神情太严肃,迟星懒洋洋地逗他,“要是能怀孕,你以后还射进来吗。”
鱼俭的心神被“以后”两个字勾走,忍不住低头看他的食人花,鼓囊囊的食人花吃饱他的精水,也许会结出一棵小星星,他的思维绕着月球跑了一圈,然后坚定地摇头,“不射进去。”
迟星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抱着鱼俭的腰轻轻地笑:“真的不射进来?”
“你不喜欢她。”鱼俭揉揉迟星的头发,他分明比迟星还小一岁,性教育几乎都来自于迟星,可有时候也是他更成熟,鱼俭认真地说,“你也不会喜欢她带来的任何后果。如果你怀孕了……我知道你会难过,”鱼俭将迟星的裤子提上,艰难地说,“而我,我会很内疚。”
迟星脸上的笑缓缓消失,不像窗上褪色的剪字,鱼俭想,更像是叶上的薄霜在阳光里化成晨露。
“骗你的。”迟星抖着唇,他大概是想笑一笑,可终究不成调,只能就着这飘渺的笑意,哑声道:“医生说那是个萎缩的子宫,不会排卵,就像是毫无用处的阑尾一样。”鱼俭,我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怪物。
鱼俭松一口气,敲着迟星的脑袋说,“下次不能拿这个开玩笑,有你这么不待见自己的吗。”
“那要说什么?”迟星弯起眼睛,刻意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说小鱼弟弟快点射到哥哥的阴道里?把不能怀孕的哥哥弄坏掉?”他的嗓子有些哑,故意用这种做作的语调说荤话,居然一点不恶心,还挺让人入戏。
不小心被带进沟里的小鱼弟弟恼羞成怒,转身就要走。
“鱼俭?”迟星伸手拉住他,突然问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那天我落水,你救我的时候是你的初吻吗?”
“是又怎么样。”鱼俭的脸红到了耳朵尖,大概真的快炸了。
迟星笑:“不怎么样,赔你一个。”他将鱼俭拉近,转身把他压在墙上,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搂着鱼俭的腰,偏头小心贴上他的唇。
鱼俭:“……”宝贝儿咱要点脸行吗。他一肚子的腹诽在碰到迟星的唇的那个瞬间统统化为灰烬,迟星的唇是干燥又滚烫的,薄薄软软,无措地在他的唇上研磨,好一会才想起来用舌头撬开鱼俭的牙齿。迟星柔软的舌头小心翼翼地缠着他的舌,鱼俭心里那一丁点不满彻底消失,他沉迷在这个吻里,甚至忘了嘲笑迟星的慌乱。
米撒了一地,叽叽喳喳的小黄鸡成群结队地扑过来捡食。他们专心致志地接吻,围栏里小羊智斗扁毛畜生成了背景音乐——刚才鱼俭一着急把这俩不省心的玩意丢羊圈里了——小羊打赢了两只大白鹅突出重围,它长高了许多,越狱熟门熟路,很快撞开栏杆仰着头啃鱼俭手里的玉米。
月亮静静挂在天边,山水静默。鱼俭刚从井里打出来一桶水准备喂小鸡,桶里的月亮摇摇晃晃。
夜风吹过,将夏天的燥热卷去,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起风了,水里的月亮就散了,成了星光。
“鱼俭,我该回去睡觉了。”
迟星有自己的房间,不需要与鱼俭挤一张床,再说他那张床太硬了,鱼俭一边从小羊嘴里抢救他的玉米,一边想他是不是应该先在凉席下铺一套棉褥。
“鱼俭?”
鱼俭放弃了玉米,偷偷在贪嘴的小畜生身上拍了一巴掌,站起来说:“我先送你回去吧?”
“嗯。”迟星站着不动。
鱼俭在自己衣兜里翻找着什么,没注意迟星的表情。
“外婆应该睡熟了。”迟星揉着小羊的后背,为难地说,“万一吵醒外婆怎么办?”
鱼俭随意道:“那你和我睡好了。”后来鱼俭不停地复盘过往,才稍微看懂那些细节,并在细节里大概猜测出迟星的九曲回肠。此时,他终于翻出了从婚宴上带回来的喜糖递到迟星面前,“喏,我带回来的喜糖,分你一颗。”
喜糖是很普通的草莓硬糖,一颗能吃很长时间,迟星接过来剥开放在嘴中。
“甜不甜?”
迟星像是从来没有吃过糖,粉色的硬糖在他的舌尖滚过,许久才回答:“甜的。”
第十五章
时间成了叶上跳跃的光,日影悠长,夏天的风是静止的,光是凝固在屋檐和树梢的果冻,好像能用勺子舀出来甜味。
他们开始在一切隐蔽的角落里做爱,互帮互助是心照不宣的谎言,鱼俭已经分不清迟星的身体什么时候会作乱,少年们食髓知味,有时候只用眼神就能勾起情欲。
迟星从偶尔睡在鱼俭房间到每一夜都和他睡在一起,大人们不关心家里两个男孩的关系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只有想起来的时候笑着嘱咐一句不要吵嘴,许外婆还会让迟星让着鱼俭。
让着小鱼弟弟的后果就是——哥哥夹着满肚子的精液半夜才能入睡。
早上还要被小鱼弟弟闹。
迟星没睡醒的时候脾气最软,感觉到鱼俭在脱他的衣服,连眼睛都不睁开,伸手配合他,一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脱上衣做什么。”连裤子都不用脱,他的裤腰很松,鱼俭可以直接进来。
“醒了?”鱼俭扶着迟星靠在自己怀里,“我都喊你好多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