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拽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艰难的小跑着跟在后面,欲哭无泪。
其实是没必要跟着,可也不知道去哪,就只好这样跟着。
……
楮辛的车停在s大的家属楼,跟烧烤摊隔着两个路口,距离不算近。
等她走回去的时候,已经浑身都湿透了。
回头一看,有个更惨的——被褥浸湿之后那重量是翻倍的沉,倒霉蛋只有两只手,狼狈的几乎是要拖着走了。
一不留神,还摔了个屁股蹲,满身的泥水,挣扎着爬不起来。
楮辛一下子又乐了。
乐完了又觉得不对劲——这一会儿气一会儿乐的,她又不是神经病。
于是上去搭了把手,将那泥水里捞出来的行李们,统统扔进了后备箱,而泥猴子一般的倒霉蛋也有幸坐在了后座。
倒霉蛋就在这么被楮辛带回了家。
楮辛回家之后,就自己回房间里洗澡睡觉了,完全忽略了客厅里还有个人这回事。
倒霉蛋不敢在别人家胡乱翻动,更不敢未经允许就用人家的浴室,只好从行李箱里找出干衣服,凑活着换了一身,又凑活着洗了个脸,然后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
大雨下了一整个晚上,楮辛睡的跟死猪一样沉。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听到敲门声,搓着眼睛趿拉着拖鞋,心里还在抱怨到底谁这么讨厌大早上的扰人清梦,就突然跟坐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倒霉蛋对上眼了。
瞬间吓出一身汗来。
她是做了什么混账事!
什么包养啊戏弄人啊还带人回家的——这要是被楮墨知道了,怕是皮都要给她剥掉了!
倒霉蛋比她更懵。
在沙发上睡觉并不好受,更何况身上那些泥渍都没洗掉,一晚上干巴巴的扯的肉疼。
整个人都是蔫呼呼的。
两人相视无言,而敲门声还在锲而不舍的继续。
楮辛不耐的大声道:“谁啊!敲错了!”
敲门声停了一下,楮墨的声音响起:“——楮辛?”
楮辛差点就跪下了。
“快藏起来!”她焦急的比划着手势,扯着倒霉蛋的衣领:“藏起来藏起来,带着你的行李!”
倒霉蛋脑子不够用,本能的跟着动作。
“我、我藏哪里啊…”
楮辛把他塞进了阳台的窗帘后面,这个位置处于视觉盲区,而且还有一颗很高的绿植,除非走到阳台上去,一般不会发现。
楮辛藏好了人,又将那些行李箱和被褥都扔进去,深呼吸几遍,调整状态,才打开了门,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