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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没睡啊?唉,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像俺这样的一天大半时间都用来睡觉了,总觉得睡不够。走吧,下去吃早餐去,时间差不多了。”赵大牛揉了揉酸痛的腰,在林言卿的搀扶下缓缓下楼前往餐厅。
?????餐厅很大,一排又一排铺着白色桌布的小桌子摆得整整齐齐,每个桌子后面都站着一位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的侍者。林言卿昨天在管家那领到了七号牌,正是赵大牛上一个室友空缺出来的。赵大牛则是八号牌,刚好坐在林言卿右手边,两人到时时间尚早,餐厅里只零星坐了几个人,林言卿找到座位坐下,就见桌子右上方一个小红灯变为了绿色,赵大牛适时给他解释道:“这个椅子是特制的承重感应椅,坐上去后感应灯就会变绿,如果时间到了人还没来就会算作迟到,接受惩罚。就坐以后就要等到早餐时间结束才能离开座位,通常都是九点结束,如果有什么事要通知就会迟一点。”
林言卿闻言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才五点半,早餐六点正式开始,竟然要在这待三个小时?
也许是见林言卿表情不太自然,赵大牛笑着安抚他:“也不是干坐三个小时,喏,瞧见前面那个大屏幕没有,待会会放一些视频给我们看,基本就是些电视剧、综艺节目之类的,据他们说多看看娱乐节目有益身心健康,虽然没感觉到又什么不同,但就当作消磨时间也没什么不可。”
林言卿与赵大牛说话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到了餐厅,林言卿四周看了看,只剩下他左手边的座位以及隔了过道的再往左的两个位子还空着。
就当他以为旁边的人不打算来了时,两个挺着不小规模肚子的孕夫一左一右拖着另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夫艰难地走了进来。林言卿见中间那人肚子都快要坠到地上,面色苍白大汗淋漓的样子,心道这人怕是要生产了。那人的室友费力地将他抬到座位上,按住他不断想要抬起的身体,桌上的小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其中一人注意到了林言卿,连忙走到林言卿身边求道:“这位兄弟,能不能帮帮忙,你也看到了,我这室友马上就要生了,昨晚上发作的,偏偏赶上这时间,我俩座位隔着一个走道,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照看下他。”
林言卿看了看歪倒在座位上嗬哧嗬哧喘着粗气的孕夫,心生恻隐,连忙点头答应。时间到了,那两人感激地道了声谢谢,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座位上。
?????六点一到,前方的大屏幕开始放电影,林言卿看了一眼,是他以前看过的一部灾难片,特效做得很逼真。身后的侍者开始给他们呈上今日的餐点,金枪鱼三明治配红酒,待用完这些还会呈上饭后甜点及切好的水果。管家也慢悠悠地来到了餐厅,她满意地看了看底下一排排小绿灯,乐呵呵地来到了那个孕夫的桌子旁。
“六号莫语是吧,我看看,任务是表演诗朗诵,怎么样,还能坚持的话我就给你报上去,早餐一结束就能直接开始。”管家伸出她胖嘟嘟的手,拉住莫语往下滑的身子往上提了提。
“呃...报...报上去吧...嗯啊...”想到好不容易运气爆棚抽到的这个任务,莫语心微微一动,就连腹部剧烈的疼痛也仿佛减轻了几分。
趁张姐和莫语说话的时间,林言卿迅速填饱了肚子,还让赵大牛不用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一个孕夫还是应付得来的。
张姐晃着肥胖的身子出去给莫语安排房间去了,诗朗诵表演不用去城镇,因此只需要收拾出一个空房间,架好摄像头就能开始了。
????“我叫林言卿,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林言卿不能离开座位,只能将莫语身子扶过来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下替他按揉后腰缓解他的不适。他也不知道还能替他做什么,只好硬找些话题通过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
?????“呃唔...哈...我叫莫语...呃啊...好痛...刚刚...嗯...张姐不是说了吗...呼...呼...”莫语断断续续地说着,原本清秀的五官因剧痛皱在一起,手指紧紧握着抓着扶手,用力到关节发白。
?????“你、你先别用力啊,保存体力,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林言卿慌张地说道,在空白的脑中搜寻曾听过的故事,“有一只乌龟和一只兔子,兔子很高傲自负,认为它跑得最快。而乌龟很不服气,因此向兔子挑战,说自己一定能跑赢兔子。于是他们就进行了比赛,你猜它们谁赢了?”
?????“呃...不就是龟兔赛跑吗?呜啊...!下...下来了——”莫语难耐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双腿为了适应胎儿的下移而大大分开,但无奈坐姿压迫了产穴,饶是腹中胎儿再如何作动也是出不来的。
??????“下来了?什、什么下来了?”林言卿吓得一哆嗦,连忙伸手去摸他下面。
?????“嗯啊...孩...孩子...啊!”莫语肚子猛地挺出好大一个弧度,又紧接着往下使劲拉扯成椭圆形,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往下滑了好大一截,然后卡在了莫语胯骨之间。
“你、你还能坚持吗
', ' ')('?”林言卿搂住莫语抖得像筛糠的身体,焦急地问道。
“呼...呼...嗯啊——我、我破水了...呃啊——”下腹一阵激痛,然后双腿间有了湿意,莫语反手抓住林言卿,双腿下意识分得更开,几乎成一个平角。
?????“...羊水破了?那怎么办啊?还有两个多小时。”林言卿摸了摸莫语鼓胀发烫的小腹,孩子已经下移到了出口,胎位也是正的,想必不多时便能出生。
“呃...呼呼...你...帮我把毛巾塞到下面...嗯呃...这样羊水不会流得太快...呃...快!我忍不住了...”莫语断断续续说完一整句话,又立马咬紧牙关全心全意对付起疼痛去了。
?????林言卿拿过一旁给他们擦手用的小毛巾,揉成一团。因为不能离开座位,所以林言卿只能让莫语歪着身子,抬起屁股,莫语身下已是濡湿了一大片,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坐着的姿势难以脱下裤子,尤其莫语裤腰带还系得特别紧,林言卿努力了半天都没能把他裤子扒下来。
“啊——啊——要、要下来了...痛死我了...快、快点啊——”莫语痛得在腹上不断抓挠,留下一道道血痕。
林言卿按住他伤害自己的手,也急得满头大汗,他抓着莫语裤腰带狠狠往下一扯,结果没扯动,反而莫语被勒得双眼一番,直接闭过气去。林言卿又是掐人中,又是用湿毛巾给他擦脸,折腾许久,莫语才在又一波腹痛中悠悠醒转。
“呃...我...我不行了...嗯啊...把它剖出来吧...”莫语捂着抽痛不止的肚子,说话间都带了哭腔。
“别急,我想到方法了。”林言卿转身找侍者要来了一把剪刀,让莫语侧着身靠坐起来,沿着沾了羊水的痕迹剪下了一大块布料,露出包裹着莫语臀部的白色内裤,鉴于莫语不肯直接光腚的羞耻心,林言卿只能在产穴的位置剪了个大洞,刚好够伸进一只手。
林言卿用手扒开莫语的臀瓣,露出那洞开的穴口,透明的羊水正从那小口一股一股地流出,林言卿伸手试了试,竟然已经开到可以容纳下他整个拳头了,刻不容缓,林言卿把早已准备好的毛巾一点点塞入了莫语的产道,然后扶着他重新坐好,用椅面堵住那微微凸起的产穴。
莫语难受得扭了扭身子,身下塞入异物的感觉很奇怪,但不用担心胎儿下一秒就掉出来又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抽中的那篇诗朗诵只需要短短几分钟就可以完成,现在已经七点半了,满打满算也最多只需要再坚持两个小时。
“呼...呼...呃啊——”莫语抓着林言卿的手臂不断收紧,他双脚狠狠地蹬着地面,想要将屁股稍稍抬离椅面。生产已进入最后时刻,宫缩一刻也不停歇地压缩着他坚硬如铁的肚子,将他扯裂开来又揉成一团,莫语起初还算着时间,后来意识就整个模糊了,五官扭曲成一团抓着林言卿就开始往下用力。
莫语一稍稍抬起屁股,那桌子上的小绿灯就变成红色,林言卿只能用力又把他按回去,疼得莫语把林言卿的手抓了好几道血痕。
许是已经习以为常,尽管他们这边闹出不小的动静,其余人却没有几个看过来,即使有几个心软的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林言卿再次庆幸坐在莫语身边的是未有身孕的自己,换做别人,怕是只能自保,任由莫语自己一个人在座位上挣扎了。
“呃——啊——我、我不行了——让我生——啊——”莫语身子猛得一挺,大力挣扎起来,林言卿一个没按住,莫语就脱离了他的怀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撑着桌面,高高撅起臀部使劲推挤,林言卿看到他后面慢慢挤出沾满了黏液的白色毛巾,连忙伸手替他抽了出来,没有了毛巾的堵塞,卡在产道深处的胎头也终于可以继续往下俯冲了,莫语正要接着用力娩出胎儿时,后面一直面无表情对他的惨状视若无睹仿佛是摆设的侍者动了,那人伸出手按住莫语的肩膀,狠狠发力,将莫语按回了座位上,莫语立马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腹中胎儿也受到了惊吓,在产道里不住地踢打。
林言卿按住莫语快要翻滚下座位的身子,用毛巾替他擦拭额上不断冒出的汗水,莫语抓住他的手,眼睛都发直了,一行泪水从他眼眶中缓缓流出,他哀哀叫着,下身还在不断挺动着用力,产口却被椅面挡了个严严实实,胎儿一下又一下凶狠地冲击着,却连冒头都做不到。
“莫语,你转个身,把腿架在我肩膀上,屁股抬高好不好?”林言卿柔声安抚道,帮着莫语调整姿势。莫语痛到什么也听不进去,只一味地挺身用力,林言卿费了好半天劲也没把他扭转过来,只能抓着他的腿架在桌子上,背部贴着椅面,臀部悬空露出产口,怕他一不小心摔下去,林言卿一手抓着他的上半身,一手放在他屁股下方,准备接住将要娩出的孩子。
“叮——”宣布早餐结束的铃声响了起来,张姐走进餐厅,拍拍手,示意众人速速离场,清洁人员要打扫卫生了。
但莫语正在关键时期,脸色涨得通红,嘴里嗬嗬嗬地不住向下使力。他的室友想过来帮忙,
', ' ')('却被挣扎间的莫语差点碰到肚子。
“嚯,这娃都冒头了,得加紧了,快,把他抬到轮椅上。”张姐走了过来,看见莫语股间夹着半个黑黝黝的胎头吓了一跳,连忙挥手让她身后的黑衣人们上前。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拦住了林言卿,另外两个则一个抬起莫语的上半身,一个抓住他的双腿,将生产中的莫语直接抬离了座位。
“啊——不——让我生...呃啊...我要生了——”莫语剧烈地挣扎着,他抓住夹在他腋下的黑衣人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屈起膝盖,撅起屁股,给卡在身下的胎头腾出更多的空间。眼见两个同伴制不住他,剩下的黑衣人一拥而上,有人抓住莫语乱动的手,有人托住他的腰,还有人直接手掌抵住那半露的胎头狠狠往上一抬。
“呃——呃——”胎头被直接推回产道,莫语喉中挤出两声痛吟,恨不能直接死过去。
莫语被放在了轮椅上,因为身下堵着个胎头,他完全坐不住,不停地往下滑,那些黑衣人就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拉起来按在轮椅上。林言卿想冲上前帮忙,却被黑衣人拦得严严实实,只能从夹缝中看到莫语渐渐不再挣动,他脸色灰败,身下涌出的液体开始带了血色,除了尚在蠕动抽搐的腹部,他的身上已完全看不见一丝活物的气息。
林言卿追着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房间,尹澜和早就被强行带走的孕夫们正整整齐齐地坐在观众席上。
见莫语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尹澜皱了皱眉,怒道:“怎么搞的,弄成这样,我可不想看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表演。”
“哎呀,意外意外,要不给他打一针?”张姐用纸巾擦了擦额上冒出来的汗,连忙提出补救思路。
“哼,下次可别再有这样的意外了。”尹澜冷着脸默许了张姐的提议。
“什么针?”林言卿被压着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闻言连忙询问旁边的赵大牛。
“俺也不清楚,不过上回隔壁苑的一个人用过,原本人半只脚踏进棺材了,打了一针后硬是活了下来,修养了一段时间又生龙活虎了。”赵大牛摸了摸头,虽然他是农村出身没啥大见识,但自从进了这儿就一直努力学习,不说别的,这儿发生的事他可一件都没漏下。
林言卿一看,原本躺在台子上只剩下小声哼哼的莫语在被注射了一针不明液体后呻吟声渐渐大了起来,他被两个黑衣人托着站了起来,双腿大分,因为羊水流失不少而显露出胎身轮廓的肚子沉沉地挂在胯间。
他睁着迷蒙的双眼,强行集中精神去看黑衣人举在他眼前的文字稿,断断续续地读道:“你静静的...呃啊...静静的...在时间之外等我...呼...呼...用最轻...最轻的声音...将我温暖温暖地融化...呃...呃...”他双腿发颤,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转移到黑衣人身上,再次有力起来的宫缩一阵比一阵强烈,推挤着他身下那块大石头向出口冲去。
“你说...别走了...嗬呃...在我眼里住下...呃啊——”林言卿看到莫语股间缓缓顶出一个光滑的弧度,他想要撅起屁股,却被黑衣人强按着站直了身体。
“...嗬呃...呃...我说...我要织块大红的盖头...绣上...呃啊——出、出来了——”莫语念着念着突然身子一抖,尖叫起来,而他身下那个圆球也完全冲了出来,只剩下胎身还留在产道中。
“哈...哈啊...”莫语挣出一只手托住了那个小脑袋,喘着粗气继续念道:绣上千万朵牵挂...呃...期待无风的夜晚...哈...哈啊...为你...摇成...摇成一地的落花...呃啊——”随着他最后一句尾音落地,胎肩也滑了出来,黑衣人不再钳制住他,他便顺势蹲了下来,顾不上众目睽睽下产子的羞耻,拉住娩出大半的胎儿轻轻扯出了产道。胎儿一落地就细细弱弱地哭了起来,脐带还连着,莫语又忍着疼痛按揉了好一会小腹,血淋淋的胎盘才从他尚未合拢的穴口掉了下来。
尹澜早在孩子完全娩出时就起身离开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进来替莫语清理了下身,又给他检查了下身体,便带着新生儿离开了。黑衣人把莫语放到了担架上,抬着他离开了房间,莫语的室友匆匆跟林言卿道了谢,便紧跟着追了上去。
“你还好吧?没事,放轻松点,只要不是逃跑被惩罚,怎么也会留一口气在。”赵大牛拍了拍混身僵硬的林言卿,安慰道。林言卿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上次隔着屏幕感受还没有那么强烈,这次却是看着活生生一个人在他旁边痛苦挣扎,他犹记得自己生产时灭顶的疼痛,想象若是有人将娩出一半的胎儿推回他体内他肯定受不了,因此心绪实难平静下来。
“唉,别多想了,回房吧。”赵大牛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肚子,见林言卿一脸被吓到的模样,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吓他了。
林言卿扶着赵大牛回到了房间,一进门赵大牛就寻着沙发一屁股坐下了,他大剌剌地张着双腿,左手揉搓着腹部,右手握着遥控器打开电视。林言卿还有些怔怔,冲到洗脸台打开水龙头
', ' ')('对着头一阵冲,不知冲了多久,直到隐约听到赵大牛高声喊他才停下来。他关上水龙头,拿过一边的干毛巾搭在头上,一边擦一边走进客厅。赵大牛正准备站起来,见他出来又一屁股坐下了,对着林言卿嚷嚷:“在里面干啥呢,水哗哗的,门铃响了都听不见。”
“咳,洗了个头发。”林言卿随口敷衍道,回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口站着脸色苍白还十分虚弱的莫语,莫语对他笑了笑,边说话边递给他一个小盒子:“真的谢谢你了,我今天痛起来的时候不知轻重,不知道有没有抓伤你,这是我找医生要来的膏药,你可以擦一擦,还有一张我自制的书签,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谢礼,希望你不要介意。”林言卿推托不过,只能接过那个小盒子,和莫语聊了好一会,约定有事需要帮忙一定找他,莫语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
打开盒子,最上面是莫语说的膏药,下方则垫着一张枫叶形状的书签,正面写着逢凶化吉四个大字。林言卿拿出膏药,然后合上盖子,将盒子连着书签一起收纳进了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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