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氏医院,莫谨初的病房。
“为什么不走?”漠北琅远远的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莫谨初。
“为什么要走?”莫谨初依靠着枕头的,微微的扬了扬嘴角,旋即反问道。
漠北琅眯了眯鹰眸,俊逸的脸上是让人难以参透的神情:“那么好的机会你都放弃了,以后要是再想要走,就难了。”
“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身为你身边最亲密的人我怎么会不了解你的性格?”莫谨初淡然的看着漠北琅,玲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镇定自若。
继而她有笃定的看着漠北琅,一字一顿道:“你不是真的想放我们走。”
莫谨初的视线紧紧的定格在漠北琅的身上,她这是一场难以取胜的博弈,可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哪怕是只有千分之一胜利的可能她也不会放弃。
“明明知道妈妈的计划可是你却不出面阻止,你是想通过我们的离开追踪到什么,你要将曾经伤害过白荼的人一网打尽。”
话间,漠北琅眼中透出的寒光让莫谨初如临冰窖,她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床单,一鼓作气的将话说完。
“你不认为,自己刚才的言论很可笑吗?”漠北琅步步逼近,走到床边讽刺的笑了笑。、
“可笑?你囚禁了我们这么久,若不是带着其他的目的又怎么会轻易的放我和妈妈离开?”莫谨初抿了抿唇,一颗心好似跳到了喉咙口一般。
漠北琅的眼神渐渐犀利起来,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若我是真的打算放你们离开,你可是白白的错过一个离开的机会。”
“如果是真心的想让我们离开,就说明你已经开始原谅我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不论让我放弃多少个机会,我都愿意。”
闻言,莫谨初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一般。她忽然直起身子紧紧的抓着漠北琅的衣袖:“哥哥,你是真的原谅我了吗?”
漠北琅双手插在口袋里,不为所动。
“阿北,都已经快过去三年了,难道你还不肯面对白荼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吗?”
漠北琅的承诺,让莫谨初心如刀割。好看的黑眸中蒙上一层水雾,语气中带着丝丝哭腔。
“你给我闭嘴!”
白荼是漠北琅心中一触即发的怒火,瞬间他就抬手掐住了莫谨初的喉咙,那眼神宛若看着旷世仇人:“若不是你们,白荼怎么会发生这样发的事情!”
“你刚才说的没错,故意放你们离开就是要引蛇出洞,要曾经计划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可是你偏偏选择留下,那你接下来的生活只会如临烈狱一般!”
“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是哥哥,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哪怕是死我都愿意!
莫谨初痛苦的拧着眉头,本能的求生欲望让她努力的想要推开漠北琅的手。
是,是要能和漠北琅在一起,哪怕是死,她也在所不惜!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日后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了。”
莫谨初的言辞让漠北琅心烦的,俊逸的脸上露出黑色的,漠然的留下一句话之后便让人确定她的身体状况,办理出院手续。
看着漠北琅冷漠离开的背影,莫谨初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不管漠北琅态度如何,这一关算是过去了。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她想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就不怕撬不开漠北琅的心。
另一边,杜丽萍和护士逃出医院之后就坐上了一辆黑的宾利。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杜丽萍稳稳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享受着舒服的夜风。
“自然是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护士笑了笑,现在的她已经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皮衣,头发一丝不苟的梳了起来。淡淡的说完一句后又转头看着杜丽萍自我介绍道:“我是南希,以后就由我来保护您,负责您的衣食起居。”
“我四肢健全,也还没有老糊涂到需要人专门在身边照顾的地步。帮我谢谢你们老板的好意。”
闻言,杜丽萍先是一愣,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人之所以派一个南希在自己身边是想要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我们老板也是一番好意,毕竟漠北琅在这个城市中权势滔天,只要是他想要找到的哪怕是一只蚂蚁也能轻松找到,就更不要说您这个大活人了。”
南希不为所动,悠然的说了一句之后便加大了油门,没有再给杜丽萍说话的机会。
杜丽萍紧紧的握着把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刚刚出了虎口也不知接下来等着自己的是不是狼窝。
差不多过去了二十分钟,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一间别墅前。
“杜女士,我们老板正在里面等您。”南希下车之后快步来帮杜丽萍开门,也不管杜丽萍越不愿意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杜丽萍故作清高的看了南希一眼才悠悠然的下车,一个小小的助理气焰尽然如此的强盛,她想若是现在自己不造出一番声势,恐怕日后会被人踩在脚底下。
只是她刚刚一下车,就被南希用黑色的绸缎蒙住了眼睛,在她的搀扶下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抵达目的地。
“萍姨,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