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话告诉我,你选择来这个地方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们要来这里吃饭你就故意订了这里的位子,等我们来了装作偶遇的样子。漠北琅,你真是够心机的,我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真是不择手段。”
而漠北琅被戳穿了也不慌张,还自顾自的吃着东西,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说这里很难定吗?而且你又没有告诉我你们要来这里吃东西,没有证据就别冤枉我。”
“还有什么是你漠北琅做不到的事情吗?调查我自然什么都直达了。”漠炎域坚信漠北琅是故意做的这一切。
“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在你心里不就早已经这样想了吗?我就是那种心机很重的人,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你这样认为我。”漠北琅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漠北琅的手刚刚伸向自己想要吃的菜。
而漠北琅的做法让漠炎域怒火中烧,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漠北琅吃到东西,恨恨的夹住了漠北琅的筷子。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样子,好像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但是我告诉你,你抢了什么都无所谓,但是阮然然,你别想。”漠炎域手下发狠,漠北琅怎么想要挣脱都挣脱不开。
这时候刚好白荼打完电话回来,叶语原本是想要约白荼逛街的,可是听到白荼正在和漠北琅还有漠炎域一起吃饭,只得作罢。
白荼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的是两双筷子互相牵制着的样子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在她觉得两个大男人怎么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你们两个人怎么又斗起来了,两兄弟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快点松开,都让人看笑话了。”
白荼说完之后两个人却谁都不想先放手,所以还是互相牵制的样子,白荼无奈只好把两个人抢夺的菜夹到自己的碗里,硬生生的把互相牵制住的两双筷子掰开了。
“你们两个人也是够了,大男人能无聊到这种地步,像小孩子一样较劲,除了你们我还真没在见过这样的。”白荼吐槽道。
*
吃饱喝足后,漠北琅带着漠念一跟在漠炎域和白荼后面,一起来到了漠炎域的家。
漠炎域恨得牙痒痒,可是不管他怎么下逐客令,漠北琅都置若罔闻,无动于衷。
为了暂时躲避漠北琅,白荼摇了摇头,径直走进厨房和佣人一起收拾碗筷。
在佣人受宠若惊的目光下,白荼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妥,手下的动作迅速,有条不紊。
转过身,就看到愣在一旁的阿姨,笑了一下:“怎么了?”
“没……没……”阿姨如梦方醒,过来想接走白荼手中的东西。
白荼错来,微微笑了笑:“没关系,让我来吧。”
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做,不过是很长时间没有做了而已。
竟然发现有些生疏了。
果然,无论是什么样的技能,学会之后长时间没有接触,从然不会忘得一干二净,还是会感到吃力。
那么,人之间的感情,会不会也是这样的呢?
她离开漠北琅的时间不短了。
对于她来说,仅仅只是离开,记忆恢复,等查到想要的东西,就可以离开。
可对于漠北琅呢?那可就是阴阳的距离,生死相隔,永远无法跨越。
如果在她回去之前,漠北琅爱上了其他的女人,将她出于何种境地呢?
漠北琅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阮然然双手放在台子上发呆,旁边还有洗碗机转动的声音,都没有对她有什么影响。
走近,能看到向下拉着的嘴角:“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
每次看到这个和白荼很像的女人的时候,总是会不由得想要去亲近。
白荼听到漠北琅的声音,整个身体紧绷了一下,随即有放松,变得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君子远庖厨,不过现在是新世纪了,但还是没有让客人进厨房的道理。”
漠北琅没有理会白荼,慢慢靠近她,声音低低的:“以前我进厨房,你也是对我这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那不是她和漠北琅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现在这个时候拿出说是个什么意思?
白荼往后退了一步:“大哥,我听不懂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您第一次在我家吃饭。”
“你不记得了,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能不要我们……”
白荼听了,瞬间慌神。
这漠北琅莫不是已经认出她了?
慌张转瞬即逝,白荼挡住妄想解开自己面具的手,怒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尊近你是炎域的大哥,好声好气地接待您,你就是这样揭开人伤疤的?”
“……”
漠北琅没说话,默默放下了手。
半晌,开口,声音寡淡:“一时情急,认错人了,抱歉。”
白荼看着漠北琅说着显而易见的谎话,却没有揭穿他。
给对方个台阶,也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时间。
明明没有喝酒,也没有遇到什么急事,甚至走进厨房都是自己走进来的,能有什么“一时情急”?
不过是个显而易见的谎言。
“没别的事,就出去吧,厨房比较小,也不适合你待。”白荼仍旧吓着逐客令,神态自然。
“我想让你去看着念一,我回家那点东西,别人照顾我不放心。”漠北琅重新恢复到冷然淡漠的模样,只是眼底的情绪,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
盯着白荼脸上的面具,好像透过这光怪陆离的面具,看到隐藏在那下面的脸。
他应该是充满期待的,对个已死之人的期待。
在白荼离世的消息传播开来的时候,漠北琅的身边总是会出现和白荼非常相像的女人。
或者身形,或者声音,更有甚者照着白荼的模样整容被送到他面前。
他看着有过片刻的激动过后就是平静。
人死如灯灭,心如死灰,莫过于此。
可在看到阮然然的时候,却在瞬间燃起了心中那颗早已死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