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烫,凉一凉再喝?”阿染摸了摸碗壁,提议,白木雪点了点头。
便坐在案前翻起稿纸来,阿染却撇见案头那一本封面上写着阿染两个大字的手札,好奇的捡了起来。
“这是你写的吗?”阿染有些好奇。
白木雪摇了摇头,在纸上回答她道“不是,是那日我在杜府书房顺手捡的,想着可能与你有关就带回来了。”写罢又提笔继续“不过我没有看过。”
“原是如此,那,我可以看看吗?”阿染试探问道。
“当然。”白木雪快速挥笔。阿染笑了笑,自顾翻起手札来。白木雪则伸手探了探碗壁,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便准备按惯例速战速决一口闷。
“啪……”堪堪端起药,阿染手中的手札却蓦然落了地。白木雪急忙抬头看向阿染,却见她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不住喃喃“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明所以的白木雪抓上阿染的手臂,轻晃了晃,却见阿染颤抖着身子从地上捡起手札送至白木雪跟前“对,一定是我看错了,木雪,你帮我看看,这个落款,不是谢槐对不
对,不是他对不对。”白木雪疑惑的朝着手札看去,却见阿染翻开的那一页是一张卖身契。确切来说,是一个丈夫将未过门的妻子抵押给妓院换一千两银子的契书。被抵押的那个正是阿染,落
款那个谢槐,大抵是北泽墨曾经与她提过那个书生,按照契书上所言,阿染与谢槐成亲当日,妓院便会派人来将阿染带走。
这个变故,实实在在让白木雪也有些震惊,若真是这样的话,当年的事,想来便还有一些隐情。只是,眼下自己也不知要如何安慰于她。只暗暗叹息揽了阿染在怀中。
轻拍了拍她的背,阿染却在她怀里哭的更大声了一些。终将隔壁的北泽墨也引了过来。“小白……”北泽墨正欲开口,却见白木雪抬手噤声,又忙收了声,轻声走至她二人身侧,白木雪眼神示意让他看案上的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