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安呼吸不平稳,脸颊发烫,把例行检查体温和心跳的护士吓的不轻。
医院一楼大厅,施长乐慢吞吞的走着,那天哥头上脸上都是血,他吓的不敢回家,跑到大姨家去了。
冷静下来后他想回家了,想着等爹地来接他时要怎么说,说些什么,他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但是爹地没有来。
刘大良不喜欢施长乐,施长乐也不想跟刘大良住一起,他只能咬牙偷偷回家,爹地不在,他松了口气又失望。
拖拖拉拉一天天过去,施长乐从管家那里打听到了哥的情况,来了医院。
“哎你这个小孩看着点路啊!”
四五十岁的妇人将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护在身边,冲施长乐说,“你刚才差点撞到我儿媳。”
施长乐瞟一眼,继续走路。
“没家教!”妇人在背后骂了句,带着她的儿媳往大门口走。
有路过的看到这一幕,在那小声指点,听到一个词,施长乐的脸色变了变,讥讽的笑笑,妈妈?他没有。
施长安望着站在病房门口的施长乐,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他身边时刻提醒他告诉他,他的命是长乐救的,他欠了长乐,一辈子都还不清。
当车子撞过来的时候,施长安除了对死亡的恐惧,还有轻松。
老天给他活下去的机会,他不想再让了。